不應該教導,他怎麼……
“露西法,不要盲目攻擊,那隻會讓你受傷。”說完,駱應亭走近她,強裝數日的慈眉善目終於潰堤,溫熱的氣息襲上她四周,反倒令人發寒,明明是熱氣卻莫名的異常寒冷。“你以為像你這樣善良得不知道世界是怎麼樣就能活得很好、很開心?”薄而無情的唇迸出兩個字。“愚蠢!”
“你……”初見面的恐懼再度來襲,她抓住胸前十字架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你還沒想起來嗎?”歐陽不是自詡催眠術一流,還藉故坑了他一筆錢好出國遊玩,原來是為了潛逃出境,那個傢伙。“你什麼都沒想起來?”
“你到底……”握緊十字架的力道讓手發痛,她不知道自己力氣用了幾成,只是覺得……好害怕。“什麼意思?”害怕的同時,一抹特異的痛恍若自黑幽深處湧進,讓頭痛欲裂的她更痛得腿軟。
“你愚蠢的腦袋打死也不敢擔起這件事嗎?”止不了氣憤,駱應亭出手揪住她的雙臂,低聲中帶過狠勁。看著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你……”另一隻空出的手忍不住地和抓著十字架的手交握,恐懼爬上她的臉,她還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我……”
“十字架保護不了你,也防不了我。”該死,歐陽那傢伙當真騙了他!“看著我,你十二年前欠我的要還給我。”
十三年……她被迫與含著怒的藍眼對視,一股異樣感受自心底湧起,喉頭衝上一股血腥和著酸味。十三年前……藍眼……他……
“你給我想起來!”低聲持續著暴怒,高大的身軀擋住她所害怕的表情,遮住他倆異於平常的相處情況,孩子們正投入在新遊戲中,完全沒有發現駱應亭燎燒的怒火和鄒弄眉的恐懼。“我不准你忘記,不准你一個人安穩過日而我獨留在地獄受盡煎熬,聽清沒有。”
地獄?煎熬?他獨自一人?“我……真的不讓你在說什麼……真的……”
“你會懂的。”藍眼微眯,斂了斂銳利幾欲置人於死地的蕭殺,低狠的嗓音逸出口:“我會讓你懂,也會讓你想起來,我發誓。”
他的眼睛……是藍色,又不像藍色……唔……她好難受。
“駱、駱牧、牧師……你……”
“駱應亭。你不需要這麼驚恐地叫我的名字。”低首將早被制住的她移近他的唇,雙唇一個開合,將她小巧蒼白的耳垂含入溫熱著。
“赫!”他,他怎麼放這樣對她?!“我是修女!”上帝呀,為什麼她會落入今天這般境地?這是您給我的考險嗎?唔……好難受……
“你只首個實習修女。”哼哼冷笑,側過臉,她臉上的酡紅可瞞不了人。“還不是修女。”
“你……”
“喂!老頭!”露西法看不出躲在後頭的兩個大人在做什麼,他只知道他打完了也打贏了,結束就該換新的玩。“結束了,我贏了。”
“很好。”他對小孩的視線是清淺的湛藍,變換之速教人咋舌。“帶他們進去,我有事跟她說。”
“跟這種笨女人有什麼話好說的?”他不懂,什麼時候姓駱的老頭對這種笨女人也有話說來著。“她只不過是個笨女人。”
駱應亭冷眼瞟過她慘白的臉,暗笑她連小孩都知道她的愚蠢。“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笨。”
露西法偏頭想了下,點頭。“好,我幫你帶他們進去。”說著,他以山大王的姿態吆喝所有的孩子們往後院移動,他來了幾個禮拜,不管用強使軟,反正他成了孩子們的老大,確立絕對的地位,所以一說話沒有人敢反對,一群孩子由大的牽小的,魚貫走入通往後院的甬道。
“他將來一定很有出息。”邪惡的氣息自小便有,長大後又是怎樣的作惡多端他很期待。
“你……你到底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