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拍了一下尹封城的後腦勺,“你來了之後,耄耋就讓你專門管卷宗,我專門找證據,對了,審靈使冢傲也會暗中參與,不過未免打草驚蛇,他參與地少。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你是第四個。”
“哦。”尹封城摸著被打了一巴掌的後腦勺,冷漠應道。
可別拉我入夥,她心裡想。
“你不感興趣嗎?”
“我為什麼要感興趣?”
“你……長著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啊。而且,是耄耋專門安排你來卷宗室的,他的安排,必有深意。
“我也想問問老頭子有何深意,也許是當年我面試的經歷太過離奇,且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能力,他才給我安排的這個絲毫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吧。”尹封城望天,遙想著當年莫名其妙被選中的事情,“而且,嫉惡如仇?你沒聽他們都怎麼說我這個女魔頭的嗎?傳說,面試的時候,就把同組競爭的粗眉大哥手給廢了……怕嗎?”
無名笑了笑:“也罷,可我倒是對你挺感興趣的,尹封城。”
“莫非是要拉我入夥他的人生?”尹封城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逗地不禁噗嗤一笑,忙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喝茶掩飾。
“尹封城,你是三年前,麒麟山上被劫的尹封城嗎?”
尹封城喟然沒有話說,握茶杯的手一用力,杯子裂了。
“當年的案子,我也查過,真相我們心裡都清楚,只是,佈於公堂之上才能讓壞人受到懲罰,而且,說不定能向審神司求情,寬赦南宮火麟呢?”無名把一切都設想得好,他端端正正,只知黑與白,不知人心吐露不出的灰,那才是水面之下的冰山,哪是那麼容易擺在光明之下的?
尹封城抖著唇角:“不關你事。”
無名又笑了笑,雖有些失望,但三年下來為數不多的接觸中,他也約摸知道尹封城是什麼性格,被拒絕,也在意料之中:“那好吧,我也只是說說我的看法,你別動氣。還有……還有一件事,是真的想求你幫忙。”
“明天再說吧,我還有事要忙。”尹封城原是對無名很有好感的,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剛剛好,讓人舒服的無名了。他知道尹封城所有不堪的往事,耄耋,冢傲……還有誰知道,這裡已經不是那個讓她逃避過去,重新生活的審神司了。也去明天,那些無所事事的同僚們便會挖出自己在麒麟山上的事八卦,誰知道呢?她頭皮發麻,有種回去收拾包袱,逃到另一座城市的衝動。
無名卻沒有那麼善解人意:“這件事一定要現在說,遲了就不好了。還記得我上次借的卷宗嗎?侵害少女案的卷宗?”
尹封城當然記得,一個佃戶人家的姑娘被城中富豪葛海萬的獨自葛俊山看重,後者欲行不軌,前者奮力反抗,爭執間不小心碰翻燭臺,姑娘被燒成重傷。而那個葛俊山,由於年紀未及弱冠,不在可行重刑之列,再加上其父不知從哪召了一堆較有名望的先生,寫了厚厚一本證明他素來品行優良,資質出眾,是個好苗子聯名上書,說那天只是喝多了酒,酒精作用下控制不住,想跟傾慕之人親近,誰知那姑娘反應過激,碰倒燭臺造成火災。
葛俊山上庭時,右手還裹著厚厚的紗布,說是為了救那位姑娘被燒的。他在第一時間找大夫給姑娘救治,又親自去審神司領罪,其態度,可見一斑。而對方狀告的證詞,只有姑娘偶爾清醒時,迷迷糊糊,斷斷續續的幾句指控。
所以最後並沒有重判,兩年還是三年?尹封城記不清了,像這樣的案件,雖說來令人唏噓,但這三年,尹封城也見得不少了。
“我又能做什麼?”尹封城問。
“那姑娘前些時還好好的,偶爾還能有清醒的時候。可昨天開始,持續高燒不退,傷口盡數發炎,想是不好了。”無言神情焦急的樣子有種憂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