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適的身體內大肆張狂。
房門半掩,一股熟悉的血腥昧穿鼻而入,他推門一看,竟是全身赤裸陳屍在薔薇床單上的情婦,一道醜陋的傷口劃破她的肚皮,下體完全被戳成爛泥。
他沒有驚愕,亦沒有不捨,只是冷冷的瞪視手握冰刃的她,泛紅的血刀正滴著殷腥的液體,反射出她空洞的冷然。
而當時他的情婦正懷著一個多月的身孕。
風似默刻意地疏遠冷夜衣並不是怪罪她的痛下殺手,他從不在意任何女人,他本來就有意要打掉情婦腹內不成形的生命,他不會讓他不愛的女子懷他的子嗣。
真正叫他痛心的是她有了心。
女人一旦有了心就容易失控,他要一個木偶般無情的助手,不是善妒的阻力。
但人是有惰性,即使風似默有意要冷卻冷夜衣的心,然半夜莫名而起的性致,在懶得召喚其他女人來陪待時,他會開啟相鄰的門,毫無前戲地板開熟睡的她的大腿,一舉攻入她乾澀的深谷中。
為了避免她有故意受孕的機會,他總是在高潮前抽出她的身體,隨即不存溫情的離去,留下被遺棄的她孤寂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茫然到天明。
雙腳維持他先前衝刺的姿態大張,好像等候他再次寵幸般。心雖冷了,但未曾死去,冷夜衣依舊有著眷戀。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進一步。”風似默冷酷地斬斷她的痴戀。
她沉著地冷吸了口氣。“是因為她嗎?”
“多嘴。”他的表情有片刻的軟化。
“因為她,你已經一年不近女色,她真的值得你為她付出這麼多嗎?”她不甘心呀!
“是的,她值得。”
冷夜在的臉色微變,稍微失去平日的鎮定,少了血色的臉龐顯得蒼白枯黃。
“她是警察。”她意指兩人之間的橫溝。
“那又如何,她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女警官,她是警界的傳奇。”風似默寵溺的口氣中隱含驕傲。
猶記著一年前初見她追著強暴現行犯闖進他的私人溫泉,當時他正享受兩位法國小姐的性服務,而她絲毫不見羞色地把強暴犯的頭往水裡按,無視全身赤裸的他。
這對男人的自尊是一大打擊,尤其是他就在她身邊不到一步處,她居然能專注於擒賊,將偉岸不群的他閒置一旁。
由於她穿著便服,所以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她是女警,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兇暴,強悍地將那個可憐的男人打個半死,非常像個女老大,完全適合當他的女人。
那一刻,他為她心動了。
雖然事後他打探出她是個女警身分時曾遲疑了一下,但身體比他更誠實,自作主張的拒絕其他女人溫暖的懷抱。
誰聽過黑幫老大為女人守身?他就是第一人。
“傳奇是用來打破,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盛名不墜。”冷夜衣有著深沉恨意地說道。
真想殺了傳奇,毀掉她在他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最好不要碰她,你會受不住我的‘懲罰’。”風似默陰沉地警告她。
懲罰?!她在心底苦笑。“那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
她死都不怕還畏懼懲罰。
這些年隨著他出生入死,刀裡來火裡去的舔血生涯,她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只求與他生死相隨,她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唯一專寵的女人。
只要他不遺棄地,她願當他一輩子的“夜衣”。
“夜衣,記住你的身分,紫魅堂堂主。”這是他的回答。
“你……夠無情。”無聲的淚由她兩顆滑下。“我到底輸在哪裡?”
“無關輸贏,只因她令我心動。”就只是心動,而且他的心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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