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目光越過圍幔的最上方留出來的空隙,看著月亮,一臉的笑容。
“還是找不到她。”
祁奕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即墨駱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問是誰。
“她啊……李悅,賀嘉二皇子賀蘭皓炎。”
走過去和即墨駱霖並排站著,動作也跟著他一樣,只是祁奕辰望著月亮的臉龐寫著無限的落寞。
即墨駱霖轉身把背靠到欄杆上,斜眼看著仍然白紗蒙面的李悅。
“你派人去找她了?”
祁奕辰不答反問,“本是打算去羊士見她,後來探子回報說她已經離開,我就撤了回來,讓老六代替。你們不也是嗎?從草原那邊過來的。”
即墨駱霖謊稱他並不知道李悅在那邊,會去草原只是雲仙仙想欣賞草原的景色,所以一行人就去那邊逛了再折到祁國。
雖然理由是編的,但他臉上滿滿的寵溺卻不假。
“對了,你對我們這次的美人印象如何?你父皇還沒下旨如何安置她,我們也走不得。”
祁奕辰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李悅正好可以不用擔心他的目光,沒有顧忌地凝視著他的背影。
“怎麼,才剛來就急著走?”
即墨駱霖理所當然地說:“你知道,我沒辦法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會憋壞的。再說,內子想重遊我們在賀嘉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可以說是緣起的地方吧。”
熟知他習性的祁奕辰倒也沒起疑,調侃他說:“幸好你不是沒辦法對同一個人太久。”
即墨駱霖即時給了祁奕辰一記象徵性拳頭,還是看著李悅,不過李悅的目光都沒離開過他旁邊的這個人,於是他問了個讓李悅回過神來的問題。
“你和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長嘆了口氣,祁奕辰對著昔日好友也想幫李悅保守她的秘密,只說是他誤會了李悅,想做點事情補償她。
“真的只是補償?如果雙方都知道誤會解開了,那不是應該沒事了嗎?你……現在對她是什麼感覺?應該還有什麼的吧?”
李悅見祁奕辰沒有回答,手掌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可想她現在緊張的心理,比等待資格考試還要緊張。
許久,在李悅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祁奕辰突然開口說:“是啊,應該還有什麼吧,只是我不知道,除了跟她道歉,補償她外,我還想做什麼呢?”
聽到他這麼說,李悅突然釋懷了,手掌放鬆,人也鬆弛了下來。
可是即墨駱霖並不這麼想。他繼續問道:“你覺得你能補償她什麼呢?而且你都還沒找到她,你又如何知道她是否會接受你的補償?”
祁奕辰被好友這麼一敲打,自嘲一笑:“是啊,我能補償她什麼,一直以來,她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是我總是給她製造麻煩,誤會也是我自己異想天開才造成的,把她的心意隨意糟蹋的人是我啊!還能奢望得到她的原諒嗎?我只知道,當我看到和她長得相似的人的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地在她們身上尋找她的影子。所以抱歉了,不問自借了你夫人的侍女。”
說這話的時候,祁奕辰已經轉過身來,因為他是看著李悅說話的,導致李悅又是再次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在他面前洩露過多的情緒惹起懷疑。
知道他已經替李悅問出想聽到的答案,即墨駱霖知道祁奕辰這時候更需要安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這片大陸的天氣是由南向北逐漸過渡,也就是說最先冷起來的是百越,然後是賀嘉和昆吾,接著是祁國,最後是羊士。
簡單地理解就是現在羊士是初冬。祁國已經是深冬。不過因為他們所處的地方被圍隔了起來,因而也沒覺得特別冷,相反的,因為內裡還生了火盆,所以溫暖中帶了絲燥熱,今晚也註定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