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
ki米仔立正敬禮。
晚餐時間,調查員們都在工位上吃外賣,一個身穿西裝,掛著證件的年輕人卻推開安全門,走進樓梯間,靠住扶手欄杆,點起一支菸:“呼……”
“嘟。”
“喂?”
電話接通。
ki米仔彈了一下菸灰,語氣隨性道:“飲杯廉記咖啡。”
“請!”
張國賓靠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轉身望向維港。
ki米仔馬上壓低聲音:“阿公。”
“十號車隊阿頭紅人松被廉記捕了,晚上廉記會在羅湖口岸有行動,小心些。”
“啪。”
電話結束通話。
ki米仔滅掉菸頭,下了一層樓再推門走出樓梯間。
張國賓用辦公電話喊來了耀哥,出聲道:“阿耀,聯絡一下義海中港的負責人,晚上十號車隊停工。”
“同紅人松有金錢來往的人全部送到濠江,有興趣做疊馬仔,或者跟去臺北打工的可以繼續留下,沒興趣的就算了。”
“再同十號車隊解除合作關係。”
耀哥認真的道:“賓哥。”
“十號車隊出事了?”
義海中港每支車隊都有中文隊名,一些收購的物流公司車隊,甚至有隊旗等等……這年頭跑長途貨運不比古代走鏢輕鬆,能組公司都有兩把刷子,行走在外更要團結。
不過,公司內部就直接以數字編隊,其中1到5號車隊都是社團兄弟組成,6到15是收購公司,16到27是合作車隊。
後期加入的合作車隊基本運不到走私貨,能夠分到一杯羹的起碼都是加入三四年,有資歷能互信的車隊。
十號車隊就是其中之一,紅人松則是一個爛賭鬼,每次休息的時候都要去濠江走兩圈,逮捕起來非常方便。
由於他不是社團兄弟更是抖的乾淨。
張國賓點起一支香菸:“icac來找麻煩。”
“那要不要穩一點?”
耀哥出聲道:“晚上的貨就別帶了。”
張國賓皺起眉頭:“最近公司貨物很多,一天不帶貨都損失不少,放心,他們只是去抓人,沒辦法驗貨。”
“繼續帶吧。”
耀哥點點頭:“行!”
“我打個電話給上官sir。”
海關的好友。
“嗯。”
張國賓其實是想借icac的刀,把醫療器械的生意暫停,連續運幾批貨驗貨方都表示是新型器械。
和義海內部沒有醫療專家,全都是私人醫院裡請來的職員,查過賬戶交易也沒有問題,但關鍵醫療器械的風險太高。
驗貨現場只能檢查型號、出產方、出場時間等等,沒辦法現場開機進行測試,運的到底是二手器械。
還是醫療廢品?
難以保證。
icac的找茬正好可以當作理由,推icac當擋箭牌,沈鑫也說不出什麼,其餘生意可以繼續合作。
凌晨。
一點三十分。
一輛輛貨車正在口岸處排隊通關,十幾輛海關車輛和三輛icac公務車抵達現場,一位海關高階督察推開車門,身穿制服,上前問道:“哪一輛車?”
“牌照為6032,8028,7720。”莊政廉掛著證件,身穿西裝,望向前方。
“抓人!”
海關高階督察大手一揮,帶著十幾名警員們就撲向三輛貨車,三輛貨車的駕駛員全都是固定好受賄證據的嫌疑人。
抓到就可以羈押審訊,進而在拉出一張行賄大網,屆時“義海中港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