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朝他點點頭,張國賓則面無表情的轉過身。
“張生,怎麼了?”狀師昌問道。
“是林泰。”張國賓笑著說道。
狀師昌語氣譏諷:“早望見那個二五仔了,當十幾年臥底換一個高階督察警銜,還不如為公司賺錢來得多,警隊真是什麼人都用。”
“算了。”張國賓搖搖頭:“我去公關科一趟。”
“好,那我繼續辦事。”狀師昌轉身離開,再度匯入人群中,吵雜的辦公區內,警隊與古惑仔涇渭分明,畫面卻詭異的和諧,警隊天生要同古惑仔在一起。
張國賓帶著東莞苗,打靶仔幾人進入電梯。
“叮!”
他乘電梯來到公關科。
郭偉明身穿白色制服,端著咖啡正在跟女警聊天,望見一行人進入辦公室,舉起手打招呼道:“張生,來啦。”
“郭si,沒有打擾吧?張國賓面帶微笑,帶人近前,伸出手掌。
“沒有,你提前打過電話,時間都安排好了。”郭偉明並不避諱跟張國賓的見面,二人沒有職權上的衝突,一筆筆數目都是公帳,受賄也賄不到他身上。
二人坐進辦公室。
郭偉明直言道:“張先生,昨晚的事情警隊上下都傳開了。”
“如果是要幫忙,我什麼忙都幫不了。”
張國賓翹起二郎腿,接過一杯咖啡,表情沉穩的道:“新記被捕多少人?”
“兩百四十九名,其中大半在醫院,收屍二十多具。”郭偉明沉吟片刻,終究還是答道。
“細苗!”張國賓抬起頭,出聲吩附一句,東莞苗便在西裝內袋裡取出一張走張記錄,遞上前道:“夢工廠已經為警隊發展計劃捐獻兩百萬港幣,另外警隊地庫翻新的專案可以交給國賓建築,建築公司一分錢都不會賺。”
郭偉明皺起眉頭:“張先生,你這樣子我很不喜歡。”
“我是一個走正路的人,如果我路錯路,上天會教我做人。”張國賓取出一支雪茄,用手指指上方:“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聊天。”
他叼起雪茄:“應該跟那些古惑仔一樣抱頭蹲在地上。”
“可是我現在坐在這!你同我之間就該多聊聊,我完全沒有想叫你徇私枉法,更沒有想去打別個,都是別個打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才會打返回去。”張國賓低頭點上火,郭偉明神色緩和些,出聲問道:“江湖上的事情,不歸我管,不過作為一名警員,我心裡也有把尺,
昨晚的事情我不多說,但是也無法說多。”
“我要你幫忙。”
“我更不能幫你讓兄弟出去,張先生不至於這麼盲目吧?”郭偉明說道。
“o!”張國賓坐在椅子上,捏著雪茄:“我不要你幫我的兄弟點樣,只要你疏通下關係,狠狠的給我起訴新記!”
“啊?”郭偉明滿臉驚詫。
錢,既可以是護身符,也可以是殺人劍。
張國賓道:“針對每個新記仔多蒐羅點罪狀,把警隊職權發揮的徹底一點,可以嗎?”
法官,陪審團自有公司打點。
郭偉明良久後,點下頭:“好。”
“o水。”張國賓很乾脆的合攏西裝,捏著雪茄起身道:“那我就等著聽警隊的好訊息了,
不打擾,再見郭sir。”
“張生,再見。”郭偉明禮貌的起身相送,止步於辦公區門口,望著幾人進入電梯,太子賓的報復方式,總是令人琢磨不透。
“這回警隊也要幫和義海做事了?”郭偉明回過神來,心中驚訝,連忙搖搖頭:“想歪了,這只是警隊職責罷了。”
傍晚,銅鑼灣四海酒樓,段龍身著白色唐裝,踩著千層底,整個人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