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太保,你們回來啦?”油煎包笑的歡快,遞上三支青香,出聲講道:“領了香,快些向洪門的列祖列宗跪下。”
大頭、太保、黑鬼順其自然的就把香接過,太保、黑鬼見大哥大頭沒有立即跪下,也就面色呆滯的站於兩旁。
摺紙華雙手抓著公雞,將雞頭灑進一排排黃酒當中,嗓子爆出一聲大喝:“陳龍何在!”
“在!”
大頭鬼使神差的答道。
密會內,眾多兄弟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他,更多人則是面向神案,滿臉崇敬,眼神狂熱。
宗教的神秘氣氛開始在場內蔓延,三合會把組織跟宗教的結合,給予人非常強大的心理壓力。
社會性動物的從眾心理及宗教崇拜,在宗教儀式的引導下達到頂峰,再與組織制度等級結合,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統治手段,再與獎罰分明,階梯晉升相結合……
全世界的體制大多都脫胎於此。
“福青沙鋪鎮人士陳龍,綽號大頭,帶福青兄弟在東京立足,素有名望,受兄弟舉薦,就職和義青坐館!”
“於洪門列祖列宗面前,關聖、天后為證,將來和義青兄弟皆尊香主號令,守洪門規矩,歷代和義青坐館皆聽從總舵主聖令,守和義之氣,洪門兄弟皆應與光大華夏,血薦軒轅為己任!”
“賣國求榮,背信棄義,目無尊長者,皆該死在萬刀之下!”
摺紙華轉身面向眾人大吼:“願入我洪門山門者有誰?”
“有我!”
“有我!”
“有我!”
第一聲零零散散的回答響起,第二遍整齊劃一的吼聲響起,第三次山崩海嘯的應諾響起。
巨吼迴盪在密室內將牆壁都震得嗡嗡作響,一股聲浪衝出地下室大門,傳到新宿的街頭,席捲整座日島!
“賜酒!”
“請香主上前!”
摺紙華朗聲宣讀,一位位義海兄弟開始把血酒送給跪在地上的洪門兄弟,幾名兄弟在小房間裡斬雞頭。
十幾只大公雞斷了脖子,堆在角落,羽毛凌亂,血腥味濃重,三百多碗早已備好的血酒開始奉上。
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並沒有因為開山門徒眾多覺得匆忙,將儀式一步步走完正是禮堂弟子的能力。
三百人算得了什麼?三千人、三萬人都按部就班的搞定,提前有謀劃就不會出錯,摺紙華身負重任又怎麼敢出錯!
大頭手持清香一步步穿過人群之間,許多步還跨過兄弟頭頂,來到神案前望著禮堂大爺一言不發。
“跪下!”
摺紙華一聲大喝,鼓起眼珠,死死盯著他,像是要吃人一般,再喝:“向列祖列宗、三英五祖、關聖天后跪下!”
大頭雙膝一軟,終於跪在地上,把青煙高舉過頭頂。
其實,大頭想要成立的福青幫,是一個真正屬於福青人的福青幫,一切由福青人自己說的算。
這個理想可以說是很遠大,可惜,有一些不切實際,當福青幫開始接受和義海的支援時,福青幫註定就要打上和義海的烙印,成為和義海的一個下屬社團。
在和義海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江湖前輩面前,新成為的分支不可能有獨立的機會。
“今義海總會弟子董川華代洪門東南亞總舵主,和義海坐館張國賓先生,實授和義弟子四八九香主之職!”
“賜紅巾一束,以證其職。”
大頭在地上讓人給他額前綁上一條紅巾,再站起身把清香插進銅爐,語氣有點僵硬的說道:“多謝張先生,多謝總會!”
“今授太保、阿祖、黑鬼、和義青紅棍之職,三位兄弟上前授職!”
太保、黑鬼、阿祖三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