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怕你啊!”
“衰仔!”
張國賓端起茶盞,喝了口茶,臉上也浮出笑意。
他最早提拔阿耀坐掌數大爺,其實也只是出於平衡派系的考慮,時過境遷,公司裡早沒有相應的需要。
阿耀在掌數大爺的位置上一干四年,對領導公司很有心得,能力不知不覺就走上更高的一個臺階。
義海集團不斷發展,地位與日俱增,也讓大底們施展才能的平臺,從一間小小的社團變成一個跨國大集團。
世界上,永遠不缺乏聰明人,寶貴的是平臺。
一群古惑仔們在集團發展中磨礪出來的能力,真不比ba畢業生差,何況,義海大底已經人均ba畢業。
張國賓發現或許已經有其它人可以勝任龍頭之位。
“真以為有一天社團可以不需要我,那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退休拿分紅了。”
張國賓嘴角剛揚起來,突然又懊惱道:“幹,差點忘記還有個大公堂。”
散會後,張生乘車前往旺角的光明相館,把帛書遞給根叔,根叔見之心喜,用相框裱好之後,掛在閣樓的木牆上。
懸於一眾坐館照片之間,出聲說道:“沒有這種骨氣的人,不配做和義海的坐館!”
“阿賓,來一起泡杯茶。”根叔坐在茶座上招呼,張國賓也就不客氣,坐到茶座旁,喝茶聊天,講根叔介紹幾十年前擺花街的盛況。
最早,擺花街是一條紅燈街,開著酒吧,舞廳,消費者多為鬼佬駐軍、商人。
有些人開始擺花籃售賣給鬼佬,供鬼佬取悅女人,慢慢的發展成花鋪,後來港府禁黃,酒吧、歌舞廳歇業,就真的只能賣花,擺花街就只留下一個名字,再也不見當年朱顏。
根叔就道:“我年輕的時候外號採花大少,整條擺花街的保護費都是我一個人收……”
“這不就是馬伕?”張國賓心生疑惑,也不知根叔說真的假的,老骨頭愛說,後生仔就聽著咯。
傍晚。
李成豪在拳館裡打完拳,換了一套運動裝,拎著揹包回到家門口,舉手敲門的時候,突然嚥了咽口水:“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幹了!”
“噠噠噠。”
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