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還需從長計議。只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兒子,你連這也不懂麼!比剌公主,是這麼好泡的麼!
如今景王日日求情,景王妃病倒,雲萱整日悶在房裡誰也不見,景王府全府上下,竟只剩了肖婉一個人來主事,日日既要去和命婦們拉攏關係以期她們家的大人能為趙源說些好話,府中這麼多人和事需要管,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
“雲萱,你好歹用些東西,整日這樣,世子見著能好受嗎!”肖婉終究是忍受不了眾人這樣的死氣沉沉,來了棲月,說了半天見雲萱理也不理,怒道。
“難道你的人生,就為了一個男人存在嗎!”肖婉是明白了,對這種絕望的人,就是不能好言相勸,怒道:“你連懌兒也不管了嗎!”
“我的人生,就是為他存在啊!”雲萱說話間不經意的抬頭,讓肖婉看見她不知是多久未擦過的淚痕,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更多,肖婉也不想再去追究此事。
“原本我就比不得你們,我就是一個只知情愛的女人,他就是我的天,他在,我就在,他不在,我便只是一具行屍走肉。”雲萱越說情緒越激動,曾經她不知趙源和趙懌孰輕孰重,如今的她的心裡,和趙源比起來,一切都不重要了。
閉眼便是他當日滿身血漬的模樣,看在自己眼裡,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你不在乎,難道世子也不在乎嗎!我告訴你,如今世子不在,若是你也去了,你猜我會如何對待你們的孩子?是讓她就此過著庶女讓人瞧不起的日子,還是時時在我面前強裝乖巧,從小便沒人疼愛呢?”肖婉從床上將雲萱狠狠地扯下來,冷笑道,“我告訴你,若是你們都不在了,我絕不會讓你們的女兒有好日子過。”
“你,你不會的。”雲萱略顯驚慌,很快又鎮定下來,說道。
“我憑什麼不會,便是世子知道了,又能把我如何?”肖婉笑道,“還是你覺得,父王母妃會為了懌兒和我翻臉?”
“你。”雲萱終於是恢復了些生氣,她和趙源的骨肉,怎麼可以活成這樣?
“那你就起來,做你一個世子側妃該做的事,不要讓我有這機會。”肖婉見著雲萱不再像從前那般絕望,也懶得在這好幾日沒打理的屋裡呆,轉身便向外走。
背後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謝謝”。肖婉微微一笑,並未回頭,抬腳邁了出去。
時間不快不慢的過去,皇帝對趙源的事從未動搖,眾人只能從良醫正口中得到趙源的訊息,趙源身上的傷是好了,只是皇帝下令,不許任何人和他說一句話,便是良醫正也不行。
不僅沒人說話,趙源也只能在每三日一次的請脈時才能見著蠟燭一點微弱的光,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加上生活艱苦再這麼下去,估計離瘋也不遠了。
縱然有太后等人暗中的照顧,就在趙源二十一歲生辰的前幾月,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瘋了。
這一訊息傳來,眾臣譁然,看上景王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了些憐憫之意,趙潮愈發的意氣風發,趙源既然瘋了,世子之位自然與趙源無緣了,那他作為趙源之外唯一的男丁,機會終於來了!
就在趙源瘋的訊息傳來後的三日,景王權衡利弊,心中幾番糾結,終究是去求見了皇帝。
“微臣願辭官歸家,從此不問政事,還請皇兄放源兒一條生路。”景王誠懇道,皇帝能查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查到,他讓人處處製造機會讓那比剌公主勾引源兒,當他不知道嗎?源兒為什麼會認識那比剌公主,不都是他的好皇兄做出的事麼!
皇帝也不說話,過了會兒方合上面前的摺子放到一邊,笑道:“皇弟忽然請辭,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兄弟生了嫌隙。”
“是微臣自願的。”景王心下暗諷,便是他逼自己到如此,也不願有一點不好的名聲。那他汙自己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