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教授女兒這種知識。等她十四歲時,武后選拔女官,相中了她。把她留用身邊,她接觸的就是案牘公文了,哪有接觸這些有關男女之事詳情的訊息渠道。
是以上官婉兒逐字逐句地看那文字。反覆揣摩想象,還是看不明白,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去看那春宮畫兒。
這些宮中所藏的春宮畫兒,每逢皇女出嫁,都要有專門的女官領她們去一一閱覽,進行講解,上官婉兒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她剛把這些春宮畫兒拿回來時就展開一幅看過了,只瞧了一眼就看見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身子,羞得婉兒面紅耳赤,趕緊丟到一邊不敢再碰。
如今看書實在是看不明白,只好硬著頭皮又開啟那些畫卷。這些畫卷倒真是具體到了極致,有在椅上的、有在榻上的、有在園林之中的。有全裸的也有半裸的,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姿勢更是五花八門。
婉兒一開始翻到一幅衣裝整齊並無具體描繪的畫卷,還看得一腦門問號,同書上讀來的情節印證了一番。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等她再翻開一幅叫她羞澀難禁的全裸畫兒時,再聯絡書中所言,便漸漸明白過來。
婉兒強捺羞意,一幅幅地看下去,尤其是那些毫不遮掩,甚至於細緻處描繪得淋漓盡致的畫作。把個婉兒看得肉跳心驚。…;
“男女之道,原來要這樣子啊……,這樣子好醜啊!這樣子好奇怪!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啊……”
婉兒看得眼餳耳熱,恍惚間,把楊帆和自己代入進去,彷彿那椅上赤裎、榻上重疊、樹下相偎的一雙雙男女就是他們兩個,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一股異樣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絞緊了雙腿。
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難受……
這枚青澀的果子,漸漸染上了紅彩,散發出芬芒,它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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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暮春的一個午後。
婉兒在深宮惡補著床第間的知識,期望能給郎君一個滿意的初夜的時候,楊帆正在天宮寺裡,向釋迦牟尼頂禮膜拜。
他今天告了假,理由是要去白馬寺見見薛師,順道回去照看一下自己的宅院。
薛懷義賞給他一所宅院,他只去看過一次,三進的大宅子,有池有水有亭有閣,十分雅緻的一處宅院,而且離南市不遠,屬於繁華地帶。楊帆在自己這幢宅子裡逛了一圈兒,把大門一鎖,就再也沒去過。
他說要去看望薛懷義只是一個藉口,今天他要去找苗神客,如果一旦露出什麼馬腳,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有薛懷義在那兒搪著,擺脫嫌疑的機會就更大。
以前楊帆做事就很謹慎,現在則更為謹慎,因為他現在已不是一個人,他還要為自己的女人打算。
楊帆先去了一趟白馬寺,結果薛懷義不在,詢問之下,卻是武承嗣邀請薛師到宜陽女兒山遊玩去了。楊帆只見到了留守在廟裡的一濁和尚,他趕去的時候,一濁和尚正在禪房裡邊念《道德經》。
信仰這東西,一旦深入一個人的思想,實在不容易改變。一濁和尚現在酒也喝了,肉也吃了,雖然不再是一觀之長,但是日子實比以前要好上百倍,可他依舊信仰他的老君爺爺。
看到楊帆,一濁很是高興,拉著他聊了半天,楊帆到白馬寺來,本意不過是有個見證,證明他在這裡出現過,與一濁聊了一陣,楊帆便告辭離去,他沒有去自己的那幢宅子,而是直接去了天宮寺。
楊帆隨著人群上香、禮拜,然後信步遊逛,來到了天宮寺後院。他上一次去苗神客的宅子,已經知道它在天宮寺的大概位置,當楊帆逛到天宮寺後院藏經閣附近時,遊人已經漸漸稀少。
藏經閣與山牆之間有一人多寬的一道縫隙,入口處有些便溺的痕跡,楊帆以手掩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