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終身如兒戲,便是真有喜歡你的男人也會被你嚇跑。”
公孫蘭芷大怒道:“你這是在教訓我麼?”
“是!”
公孫蘭芷沒想到他竟這麼直接,一時呆住。
楊帆沉著臉道:“任性不招人喜歡,任性而不知輕重,那就格外令人討厭了!”
楊帆這句話說的有點重,說的公孫蘭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阿奴有些不安,輕輕牽了牽他的衣角。
男人對漂亮女人總是比較容易忍讓的,楊帆的性格更是一向比較隨和,阿奴不明白楊帆今天為什麼對公孫蘭芷如此苛刻,她不只是一個漂亮女人,還是小蠻的師姐呢。
楊帆之所以如此,自然有他的理由。方才公孫姑娘全力一擊,如果技藝遠遜於他,他驀然拔刀反擊,難免就傷了公孫。如果技藝高明於他,如果他閃避失措,這樣的一劍,也未必就不會傷了他。
不管出現哪種局面,結果都是悲劇。他是來看老婆孩兒的,不是想來變成殘廢或者把別人變成殘廢的。這一劍,對公孫姑娘來說或者只是興之所致的一個舉動,楊帆卻是打心眼兒裡反感。
全力一擊,試人武功?
今日的楊帆心性何等成熟,又是什麼身份地位,會無聊到對這種無聊事興致勃勃麼?
如今是公孫蘭芷不知輕重,還指望他笑顏以對,再誇幾句公孫大姑娘劍法超卓,大家哈哈一笑,你好我好?笑話!
公孫蘭芷被楊帆訓斥的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地揚劍道:“就算你是小蠻的夫婿,今天我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楊帆!舉刀!”
楊帆挺起胸,用眼角梢著她,淡淡地道:“沒功夫!沒興趣!沒意思!”
“你……你……”
公孫大姑娘筆挺漂亮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蘭芷!”
隨著一聲斷喝,一個頭戴折上巾,身穿圓領輕袍的胖老頭兒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咆哮:“你這個臭丫頭,真是快把為父活活氣死了,越來越不懂規矩,對客人也是動刀動槍的!”
老頭兒走得剛勁有力,吼得中氣十足,一點也沒有快被氣死的樣子,不知他是不是從小就吼他這個舞槍弄棒的寶貝女兒,練出來一副大喇叭般的喉嚨,老頭兒吼的聲音比起姚州白蠻的那位薰期薰老爺子毫不遜色。
“給我回房反省去!今天不許吃晚飯!”
老頭子聲如霹靂,吼得楊帆耳根子直癢癢,吼完了女兒,老頭兒便轉向楊帆,上下打量一番,露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兒:“足下就是小蠻的夫婿?”
楊帆連忙拱手施禮:“正是晚輩。楊帆見過公孫老伯。”
“好!好好!”
老頭兒眉開眼笑道:“一看就是個好孩子,年輕有為、性情穩重,小蠻那丫頭真是有福氣呀!”
老頭兒不理女兒,毫不見外地拉起楊帆,一邊走一邊感嘆道:“蘭芷這孩子都被我給寵壞了,還是小蠻那丫頭乖巧懂事啊,老夫一直視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只恨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呀……”
阿奴見公孫不凡自己陪了客人進去,便不再跟他同往,而是與憤憤然的公孫姑娘一起迴轉小亭,公孫蘭芷拎著劍,風風火火地走進小亭,第一句話就是:“我爹又誇你比我乖巧了!”
第二句話就是:“你這郎君當真不錯,是條漢子!可比那個死人頭強多了,我都比武招親了,他還做縮頭烏龜!”
小蠻姑娘看著她這位性情爽朗的比漢子還像漢子的大師姐,唯有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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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有了一位客人。
看到此間主人陪著楊帆進來,那位客人放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