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連發出三個疑問。
連枝有些窘迫地紅了臉,卻還是硬梆梆地說道,“娘娘希望是奴婢嗎?”
“隨意啊,是你的話本宮更好安排不是嗎?”九兒輕鬆的口吻宛如談論天氣,看向蕭良辰剛剛坐過的椅子深晦未明地說道,“本宮同蕭侯爺從小一起長大,他性子直爽剛烈,有時候執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本宮很是擔心他的終身大事。”
“娘娘想說什麼?”連枝謹慎地盯著她。
“沒什麼,隨口說說。”
九兒的話音剛落,一個宮人從外面走進來高聲稟報,“稟娘娘,皇太孫來向您請安。”
九兒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讓他回去,本宮不見。”
“是。”
看著那個宮人領命下去,連枝這才不解地問道,“世子受封為皇太孫,容妃巴不得天天把他攏在身邊,娘娘是皇太孫的親孃反而母子隔闔越來越大,奴婢聽聞娘娘初進宮時很疼皇太孫的,為什麼現在……”
“你也見過念辰,他那個德行能當皇太孫?皇太子?甚至是君臨天下?容妃是想攜天子以令諸侯,本宮沒她那種野心,靠不到的兒子再倚仗又有何用?”九兒有些自嘲地說道。
連枝看著她的神色變得有些輕蔑,“娘娘倒是薄情。”
“本宮不是薄情,只是沒有野心。”九兒看著她說道,“本宮這半年多來也沒少為王爺做事,你得空也在王爺面前替本宮說說好話,他可是說過保我母子平安的,讓他別忘了。”
你變了(5)
“娘娘對王爺只要存著孝義,王爺又怎麼不幫娘娘呢?”連枝欠了欠身,“奴婢先下去了。”
九兒目送著她離開,走到門口望向花開豔麗的石榴樹,心情緩和了些。
石榴花開,一地緋紅。
睡到半夜的時候,床上一沉,淺眠的九兒一睜眼就看到公子策只著單衣躺在她身旁,九兒從床上半撐起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輕聲道,“這麼晚還過來?”
公子策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臉埋進她的脖頸用力汲取她身上的味道,有些悶悶地說道,“想你了。”
九兒卟哧一聲笑出來,撒嬌地道,“你弄癢我了,別鬧……”
公子策這才放開她,“是石榴花的香味。”
“石榴花香味很輕,你還能聞出來?”九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公子策轉過身將她壓到身上,不似白日說公事時的深沉內斂,一臉得意地看著她,“你鐵是天天對著石榴花才沾上這麼明顯的香味。”
“太子英明,臣妾怎麼都逃不過你的慧眼。”九兒裝模作樣地說道,公子策低下頭就在她臉上一通亂親,逗得九兒咯咯直笑,連連討饒,“好了好了,你又要應付朝事又要應付雲蘇,肯定累壞了,快些歇下。”
公子策放開他,半靠在床上隨口問道,“我聽說你今天還是不見公子念辰?”
“有什麼好見的,他都拿我這個親孃當仇人看,我們倆看著就是互相生厭。”九兒側過身子依賴地靠到他胸膛上,“他當上皇太孫要守的規矩變得多了,太子您行行好,以後別讓他每日都來華昭宮請安了,隨他留在湘宜宮。”
你變了(6)
公子策習慣地攬住她的肩,低沉的嗓音從胸腔傳入她的耳朵,“你現在是越來越看他不耐煩了。”
九兒苦笑出聲,“我除了生他根本沒教養過他,他今年都八歲了,性子已經定形,我是束手無策。況且我越在乎念辰,這東宮裡就不止一個小明德,不是嗎?”
肩胛驀地被握緊,九兒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不在意的笑容。
見她這樣,公子策蹙起眉,低聲道,“我現在得松著雲家,真把雲家逼急造反,對我們不利。”
她知道他想說讓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