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在餐桌旁落座,顏洛曼開了瓶紅酒,“我的酒肯定比你喝過的最差的都要差,你介意嗎?”
傅斯年搖頭,“還能喝到紅酒,已經不錯了。”
兩人碰了一下。
“傅斯年,我現在不僅要為你努力了,我還要為我自己努力了,我要打臉他們家!”
她信誓旦旦。
傅斯年笑,“如果我說你不用努力就可以打臉他們家了呢?”
她仰頭喝了一口,很是不解:“你覺得我明年能賺到比一百萬更多的錢?”
他輕輕搖頭,唇角微揚,也仰頭喝了一口紅酒,“坐等吧!她會哭的很慘。”
“善惡終有報?”顏洛曼笑問。
小孩子才相信。
他沒有解釋,怕她聖母心跑去告訴小姨。
畢竟有親情在,很多人狠不下心的。
尤其是普通人家,把親情看的很重。
吃完飯,顏洛曼和傅斯年出門散步。
“我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讓你別喝的。”她說。
“為什麼?”
“我想去飆車。”
“也不是不可以。”
傅斯年牽著她,打了個車去到沈少仁的機車俱樂部。
每晚都有人。
顏洛曼遠遠看到沈少仁,問:“他還願意理你?”
傅斯年頓了頓,笑,“會員沒法退,終身制。”
沈少仁見兩人來,隨意揮了揮手,對傅斯年說:“給你保了一輛車下來,他們行動太快了。”
果然是真愛,傅斯年都被趕出傅家了,還願意理他。
顏洛曼坐在一旁,聽著周圍的喧囂聲和油門的轟隆聲,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有些興奮了。
“少夫人?”沈少仁叫她。
“嗯?”顏洛曼回神。
“喝點什麼?”
“隨便。”
沈少仁微蹙眉。
顏洛曼笑著說:“我真隨便。”
她知道很多人討厭別人說隨便,因為說了隨便後,又不想真的隨便,會讓人很反感。
沈少仁也笑,招來人,低聲在服務員耳邊說了什麼。
傅斯年輕咳了一聲。
沈少仁一臉冤枉:“少夫人說了要隨便的!”
顏洛曼給了傅斯年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總不能端杯尿給我吧?”
“這也可以?”沈少仁又一副覺得這主意挺好的樣子,要換。
“你去弄吧!我……”顏洛曼想要放狠話。
傅斯年出言打斷:“他真幹得出來。”
顏洛曼瞬間慫了:“那我要選單上的隨便。”
她還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沈少仁大笑起來:“少夫人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呢?我敢給你端尿來,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他誇張地說。
顏洛曼笑:“傅斯年得罪了那麼多人,我也得小心點不是?”
更何況,這沈少仁還和顏洛曼本人有點過節。
沈少仁笑的很神秘,轉移了話題:“傅總沒有落魄的時候,也不見你跟著他出來享福,失去一切後,你又頻繁出現,你是傻還是真愛?”
“真愛。”
她目光堅定,語氣堅定,直直與沈少仁對視。
沈少仁微怔,又笑,直視顏洛曼的雙眼:“少夫人幹嘛這麼深情地跟我解釋?”
這是深情地對他解釋嗎?這是在跟他宣戰!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天起,我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