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雙唇,睜開眼睛看著傅斯年,強行擠出笑:“我們回家吧!”
傅斯年淡淡看著她充滿水汽的雙眼,她依舊身上每一處都透露著害怕。
傅斯年的眼裡不再有星河涌動,此刻是淡漠,他淺淺笑著,“等你不怕我了再離開。”
他說完,抱著她上了樓,這一次不是公主抱,而是一隻手把她扛在肩上。
“傅斯年……”她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只是此刻的哭聲也是剋制的,不敢放聲大哭。
傅斯年沒有理會她帶著哭腔的求饒,一言不發,他像是在今天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們口中的那個傅斯年,而不是她眼裡的傅斯年。
坐電梯到了頂樓四樓,四樓只有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四面都是透明玻璃,天花板也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天空。
傅斯年把她扔在床上。
她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傅斯年進入衛生間洗澡。
顏洛曼聽到了他的動靜,悄悄從褲子兜裡拿出手機,試圖撥打江方華的手機號。
江方華剛從這棟別墅逃離,他肯定是知道這個地址的。
她的手在哆嗦。
突然衛生間的門被拉開,傅斯年腰間隨意纏著白色的浴巾,完美的肌肉線條上有些許的水滴,碎髮是半溼的狀態,可能是剛準備洗澡,突然想起了什麼,走了出來。
顏洛曼與他四目相對,也是被嚇到了,猛地把手機藏在身後。
傅斯年輕蔑一笑,朝她走來。
她沒見過他如此冷漠的時候,渾身都在發冷,“我不了!”
她竟被嚇得主動求饒。
傅斯年緩緩走到她面前,俯身向她,碎髮滴下來的水滴落在她臉上。
她又是一顫。
他沒收了她藏在被子裡的手機,“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提前回去。”
他在她耳邊低語。
與往常不同,沒有溫熱的氣息,反而是一陣寒意,他此刻就像是地獄歸來的惡鬼,渾身都散發著寒意。
直到他再次走進浴室,顏洛曼才找回呼吸。
這一次,他沒有關門。
可很快,他又走了出來,在浴室門口朝她勾手。
顏洛曼本能地拒絕,僵硬著搖頭。
“別逼我動手。”他緩緩道。
顏洛曼條件反射站起身,像個提線木偶般朝他走去。
以前他說別逼我動手時,她都不覺得是威脅,可現在這句話是威脅,她感受到了生命被威脅的恐懼感。
顏洛曼走進浴室。
浴室很大,比她家客廳還大。
白晃晃的一片,如果不是看到傅斯年還在,她還以為自己進入了太平間。
冷冰冰的。
“關門。”傅斯年淡淡說。
她關上門。
傅斯年也不讓她做什麼,他背對著她解開了浴巾,丟在一旁,站在了花灑下。
本該害怕的,可此刻的畫面突然驅除了她的恐懼。
她猛地轉過身,像個面門思過的小屁孩。
傅斯年扭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的冰冷散去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