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她知道自己欠媽媽的,可她不願意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還這個恩情,更不願意為了敬孝而過上讓自己不痛快的日子。
可沒用。
顏媽媽就是要她用這種方式來還她這些年對顏洛曼付出的恩情。
兩人已經談的很直接了,顏媽媽就是要,而顏洛曼就是欠她的,必須這麼還。
好,現在她還了。
對視了許久,顏媽媽先崩了,她癱坐在沙發上,哭得像個小孩一般無助。
“今年過年,您可以回老家了,帶上我的結婚證,告訴所有親戚朋友,你女兒也嫁出去了,也可以好好嘚瑟一下了,開心了嗎?”
儘管顏洛曼儘量保持著微笑,可她知道,顏媽媽也知道,她的語氣裡帶著怨恨。
“曼曼……”顏媽媽啜泣著,無助地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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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週末,顏洛曼也同樣無助,用懇求的語氣叫她:“媽媽……我求您了,不要因為我的事傷害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為我的事想不開,我會心疼……”
但顏媽媽固執地不願接受顏洛曼的懇求,脾氣強硬地說:“你一天不結婚,我一天都睡不著,我現在也沒活下去的意義了,太丟臉太失敗了,沒臉了……”
“……”顏洛曼深深嘆著氣,彷彿心中有石頭壓著,她快要緩不過來。
那天她在她房間和媽媽談到了凌晨兩點,最後也沒談攏,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住處,第二天早早起床上班。
隨後她媽媽的朋友就輪番上場,一個一個電話打來。
她第一次在工作的時候哭了,周圍的同事都嚇到了。
哭完後,她主動解釋:“就是催婚而已。”
隨後又玩笑似的對另幾個沒結婚的同事叮囑了一句:“趁早,不然我就是你們的下場。”
大家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便沒有在意了。
之後的每一天,顏洛曼都會接到來自阿姨們關心的催婚,她崩了,想出了這麼一個下策。
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解決這件無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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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只是被傷透的兩人,又該如何修復支離破碎的心?
顏洛曼抹去滑落的淚水,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顏媽媽的房子。
到了停車場,傅斯年正靠在她的車上抽菸,見她出來,丟掉菸蒂,他笑著抬手朝她揮了揮手。
顏洛曼也回以笑容,“怎麼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