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又好像比以前更加體貼,剛才自己嘔吐的時候,他竟然一直端著垃圾桶,她知道他有潔僻,這種事情斷是不會做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做了,而且還做得那麼自然,這實是令她意外驚訝的。
突然,她想起自己被關的事情,想到慘死的小瓜,心裡一寒,突然伸手扯了扯歐禹宸的衣袖開口道:“小瓜真的不是我殺死的,你要相信我。”
歐禹宸倒是意外,安心沒有開口問他是什麼時候把她救出來了,也沒有問為什麼會在醫院,更沒有問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反而一開口便說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影片錄影已經證實安心確實沒有殺死那條狗,但也沒有證實不是她所殺,可是看著她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清澈明媚,他就已經相信了。
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她絕對不是殺死那條狗的人,他看到過她對那條狗的喜愛程度,喜歡到令他都心生不悅,所以,後來她將狗還給母親時,他並沒有堅持的原因就是莫明的看那條狗不太順眼,只要一想到那條狗被安心抱在懷裡親吻,逗耍,就非常的氣悶。
“我相信你。”歐禹宸看著安心的眼睛,深邃狹長的紫眸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很好聽,而且還充滿了令安心覺得踏實的感覺。
安心本來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當時小瓜確實是死在她的房裡,俗話都說抓賊抓髒,自己呆的房間都讓歐夫人找到了小瓜的屍體,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而且,歐禹宸從來是果斷地不願意相信自己,任何事情,他總是會將責任歸咎到她這一方,所以,當她乍一聽他竟然相信自己,心裡竟有絲隱隱的感動,她心底升出一絲期望,滿含希冀地看著歐禹宸。
卻不料,接下來歐禹宸的話卻讓她頓時從雲端墜落,驚慌且渾身冰冷。
“不過,事實是那隻狗確實是死在你的房裡,母親她已經認定你就是殺死那隻狗的兇手,我看了宅子的控,六點到半的時段,你曾經出去過兩個小時,那兩個小時你做什麼去了?或許,我可以命人找出你當時所在的方位的監控影片出來。這樣才能證明你的清白。”
這些話,在安心聽來,完全是不信任她的意思,她並不知道歐禹宸心底的算計,只覺得剛才滿懷希望,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可笑,可悲。
這些日子以來,他又何曾相信過自己一次,可是每次,她都抱著很大的期望,最後到失望,甚至是絕望。一次又一次地就這樣重複上演,可是她仍不死心,真是可笑可悲至極,哪有人像她這樣蠢笨且不懂得教訓的?
正常人有過一次失望,便不會再抱第二次希望,可她卻次次都會滿懷希望,換來的總是令她滅頂的絕望。
安心在心裡苦笑,罵自己就是個笨蛋,同時,也驚慌不已,如果,她現在告訴歐禹宸自己在那天晚上的六點到八點的兩個小時裡一直呆在北門那邊,他一定會派人去察看監控,然後一定能看出她的舉動異常,若是讓歐禹宸知道自己正在策劃著逃跑,他會對自己做什麼?是不是再一次將自己囚禁起來?
如果是那樣,她情願他殺了自己,也不要被關起來,那樣可怕痛苦的日子,她已經嘗過兩次了,她不想再被關第三次。
不行,她一定不能說,可是,那又怎麼證明自己不是殺死小瓜的兇手呢?
難道要一直被誤會嗎?
安心很混亂,她手腳冰冷,心思飛快地翻轉著,想找個藉口,可是越是慌張,越是想不出來。
“為什麼這麼緊張?還是說,那條狗真的是你殺死的?”歐禹宸的紫眸緊緊盯著安心臉上慌張的神情,眼底劃過一道陰鷙的冷光,放在腿上的雙手驀地抓緊,似在極力隱忍控制著什麼,他故意放低聲調,懷疑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危險。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