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替身你是從哪找到的?」
星野緒子眨眨眼,他抬起手按著太陽穴微微陷入回憶,然後恍然的爭睜大眼睛:「哦!想起來了——之前我看那個女人想要自殺,所以就試著勸了她幾句,順帶一提她也是心甘情願為了我去整容的。」
反正都要死,還不如幫他這個忙再死。
「……」羂索勾起唇角,靜靜地看著眼前聚精會神給他講述過程的男生:「緒子你果然擁有天賦。」
本來還在繼續自己精彩表演的人愣了下,疑惑的歪頭。
「天賦?什麼天賦?」
「當然是成為詛咒師的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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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的禁閉室裡。
三個男人正被綁著跪在地上,眼睛蒙著黑布,嘴巴里也被堵著布團。
我關上沉重的大門然後緩緩向他們走過來。
「唔!」
「…唔!……唔唔!」
聽到聲響的幾位輔助監督艱難的發生聲音,我走在其中一個男人面前蹲下身,將他嘴裡的布團扯出來。
「呼——咳咳,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
「別廢話。」我抓住了他的腦袋,壓低嗓音:「你們今天是不是來禪院家送遺體的?」
「你、你到底是——啊!」
我稍微用力拽了把他的頭髮:「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夠了,你不會以為自己有能提問的資格吧?」
男人仰著頭喉結微動。
他深吸了幾口氣,聲音微顫:「是…是的,我們按照上面的要求,把一具遺體送到了禪院家……」
「那你們知道送回來的遺體是誰嗎?」
「不、不知道!我們也不過是給高層跑腿的!」
「在路上有人看過或者接觸過遺體嗎?」
男人畏懼的搖搖頭。
因為眼睛看不見周圍,他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高層交代的時候,遺體就已經處理好安置在車上了!」
「……」
我皺了皺眉,為了這次審問我連測謊的技能都使用了。
這個輔助監督說的並不是假話,是真的。
「您到底是誰?難道是——」
我回過神一個手刀將人敲暈,把男人放在地上後我又對其他兩個輔助監督詢問了便,得到的答案差不多都一樣,並且他們每個人說的都是真話。
如果在車上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在那之前,在高層處理屍體的時候有人偷換掉了真的屍體。
我站起身默不作聲的沉默著。
禁閉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卻不是夏油傑而是從學校趕回來的直哉。
「姐,到底發生了什麼?」染著金髮的少年還穿著中山裝,目光在地上昏迷的三人停留了會:「高層在針對禪院家嗎?」
「……有可能只是在針對我吧。」我向門口慢慢走去。
如果只是針對禪院家又何必費心思去準備那麼完美的替身,能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羂索沒錯了。
他還真是無處不在,連高層裡都有人。
我停在許久未見的弟弟面前,收斂了下自己多餘的情緒:「你應該還在上課才對,怎麼回來了?」
已經長得比我高的大男孩愣了下,他避開我的視線低聲說道:「我聽說幸子出事了。」
幸子是姐姐的人,她出事姐姐肯定會從高專趕回來。
禪院直哉抿了抿嘴唇,他握緊拳頭將視線又落在我的臉上,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姐姐,我想幫你,你想讓我做什麼就直接吩咐吧!」
「不用了,你好好讀完書……等等。」
我怔怔地望著自己這位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