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見了鬼了!”崔婉清只覺的自己這幾天太過奇怪,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齊玄輝來,真是脊樑骨子都起了寒意,全身都冒雞皮疙瘩,再不想在此事上多言半字。
趕緊笑著岔開話題,“表哥,不如將棠兒為何惱怒的原由,都說說吧,表妹我聽了心裡有底,也才好去開解表妹。”
曹修聞言嘆了口氣,“表妹最是個聰慧人兒,大概已經猜出來了些,是父親他想要藉著表兄我去江南遊學的機會,親自帶著我們兄妹倆,去南邊散散心。”
“你是知道的,因著母親走的突然,私底下嚼舌根的人不少,我和父親都擔心妹妹會誤信讒言,被帶歪了性子,都覺得帶她遠遠的離開侯府,換一個全新的環境,才是杜絕一切的最好選擇。”
崔婉清饒是心裡隱約猜了個七八分,可這會親耳聽到曹修的證實,心裡還是‘咯噔’一聲,來了個透心涼啊。
時至今日,崔婉清等人都還不能篤定說,曹修對向氏之死,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沒有人敢去戳他心裡的傷疤,更沒有人想要曹修,再經受一次傷害,於是乎,大家都在這件事情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都是小心翼翼的觀望著,期盼著事情的發展,不要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從來就沒有人敢輕易的碰觸。
崔婉清在心裡,將曹修說的話,碾爛了,揉碎了,來來回回的分析了好幾遍,還是不敢下最後的定論究竟如何,但心裡卻很是佩服曹修說話的滴水不漏。
她抬眼瞧了眼對面的曹修,見自家表哥正在看自己被包起來的手,這位蹙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弄得崔婉清又是一陣子心虛,“那表哥您現在的意思,是想要怎樣?還有三舅父,他又是個什麼意思?”
曹修見崔婉清發問,這才回了神,想了想,突然苦笑了下,“父親到現在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老人家去了大成天寺,找了然大師下棋。”
“我和二哥,本就是選了他不在家的時候,想要將開春去江南的事情,告訴棠兒知道,也好讓她有點思想準備,不至於措不及防。”
“誰知道,棠兒一聽要離京,就變的這麼激動?哭喊了一陣子,便跑了出去,我們本以為她回了院子,可等到垂花門上的婆子來稟告,這才知道她讓人備車出了門。”
曹修說話間神色十分的懊惱,他的眼瞼下方,泛著淡淡的青色,那裡還有雙院大會那時的,神采飛揚?
說道這裡,他抬眼看著崔婉清,“至於父親,他就壓根沒打算跟棠兒說,只說到時候就走人,半道上她一個小孩子,就算有些不情願,還能自己個兒蹦回京城?”
崔婉清聽了這話,好氣又好笑,這話還真是自家三舅父的口吻,明明是矜貴人家的正經老爺,偏分透著幾分世俗的混不吝。
不過這位不管再怎麼說,也要比自家老子強過幾條街去。
你看看人家,就算是要跑出去散心,也還將兒子女兒都帶在身邊,全家都聚齊了,這才出發呢。
哪像自家這位,第三位繼室死了將將一年光景,這就又要有喜事臨門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直泛酸,不禁嘟著嘴說了句,“棠兒到底比我有福氣,三舅父走到哪裡,總還是一心要帶著她同性的,那像我家父親,就惦記著娶新媳婦兒,我這親生女兒,少說也有大半年沒見過真容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
崔婉清之所以會說出這捻酸的話兒來,實在是因為心有埋怨,她有意無意的將自己和曹棠倆人這麼一比較,發現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孩子天生好命,哪像崔婉清?想要過個好日子,就得自己綢繆策劃,重生了兩年多,才算是將歪掉的人生,給扳回正軌了。
可是,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