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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反過來,要是此事失敗了,那可就連洪曜侯府都保不住了。
這樣一番計較下,洪曜侯哪裡會幫著高登善報仇呢?
至多也是護住高家,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不被高家當年的仇家再迫害,就是他的極限了。
單憑這一點,崔長健就覺得,他和高登善走到一條道上,還真是一個必然現象。
想到高家在江南的根基,就算是他們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也依舊比外鄉人的地頭熟啊。
這般一想,崔長健可不是更高興了?
大感今日這趟來的值,心情大好之下,他一開口,便送了個大人情給高登善。
曹雲和曹修一見客人到了,雙雙站起迎接,曹雲笑道:“你小子,來了也不吭不哈,站在門口搞突擊啊?”
崔長健笑著擺了擺手,對著高登善拱手言道“雲兄此話差矣。實在是高老闆的故事講的太好。發人深省,聽的人由然深思,竟是忘記了說話了。”
幾人互相作揖見禮,復又落座。高登善剛聽他為自己搭了個橋。正是感激的很。又是倒茶,又是招呼人吃東西,好不殷勤。
崔長健坐的地方。正好面對著玉麟湖,不禁是拍幾感嘆道:“修表弟,如此良辰美景,不畫一幅,真真是可惜了啊。”
曹修剛才聽了高登善的事情,本就心生惻隱,覺得高家樹大招風,被毀的忒冤枉。
再見崔長健興趣很高,一而再的讓他作畫,想來晚上還要指望這人吐露實情,此時不如就先順著他下,倒也無妨。
這間雅間本就是書卷氣濃厚,那書案,紙張筆墨,更是樣樣俱全,全都整齊的擺放在西北角,瞧著那樣式,就都不是次等貨。
曹修收回眼神,輕笑著說了句,“長建兄要我作畫也不難,不過你一會也得做首詩,咱們倆也合作上一次,倒還能有點趣味。”
作詩寫詞,這可是崔長健的老本行,他怕過誰來?
就算現在,他已經涉足官場,可是這種已經深刻到骨髓裡的東西,還是能信手拈來的。
崔長健和曹修這兩位,都是在京城宣告極盛的少年才子,若是擱在一般人身上,兩人合作,甚至是三人,四人合作出一副佳作,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可偏他們倆,先前不對付,坐都少坐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作畫寫詩呢?
若今個晚上,這兩人是真合作出這一副佳作來,那簡直就是意義重大,兼之價格可觀,讓人想想都覺得挺激動。
崔長健淺笑一聲,抬眼望著高登善笑道:“高老闆,恭喜啊,今晚上你可是有大進項了!”
高登善喜得鬍子都發抖,親自去為曹修鋪紙,研墨,他的年紀是曹修的兩倍不止,這一番殷勤的舉止,還真把曹修弄得很有點不好意思。
本想讓自家小廝上前替過,卻被崔長健伸手攔了,“哎,高老闆也是性情中人,修表弟何苦拘泥?咱們文人秉性,本就是最灑脫不過的,且隨性就好。”
曹修聞言,莞爾一笑,也就生受了。
這一番作畫,寫詩的折騰下來,天色都暗下來了,高登善看著崔長健站在書案前,親手題詩,心中真是波濤澎湃。
今日若不是半路里殺出來的崔長健,他那裡能有這等幸運?那對崔長健的好感,真是直線上升,大覺是遇到了難得了知己。
暗想改日定要單獨的宴請一次崔長健,也好聊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崔長健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刻意為之,已經收到了極好的效果,他態度認真的題完了詩,便示意小廝上前,將畫作展開,讓大家欣賞。
曹修還是一如既往的墨畫,只是簡單的黑白兩色,卻將窗外的湖光畫舫盡收紙中,只是湖邊垂下的楊柳枯枝,看起來失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