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給崔婉清隨意的找了個活,讓她出去冷靜冷靜,畢竟這裡還有個瞭然大師,她被人這麼一說,還不更得尷尬了?
崔婉清可不就是有點站不住了,真心覺著齊玄輝這個提議太好了,她也不敢抬眼看人,伸手接過帕子就趕緊出了正屋,站在廊下,手扶木柱喘息了好一陣子,被風徐徐一吹,這才覺著跳的飛快的心,總算是再慢慢的降速了。
眼前的禪院還是剛進來的模樣,靜悄悄的,偶爾能從門口那邊,隱約傳來一點人聲,滿院子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著枝葉,看起來好不自在愜意。
“唉,就連花草也能過的這樣自在歡快,怎麼我就這樣的可憐?隔三岔五的,就要被人家收一回魂?”崔婉清用手輕撫眼跟前的一盆文竹盆景,無奈的自己問自己。
收拾好一團亂麻似的糟糕心情,崔婉清黯然輕嘆,走到記憶中的水缸旁邊,瞧著手中不大的帕子,只是沾了些茶水罷了,也就懶的喊人,自己挽了袖子,舀了水,開始幹活。
不多會,原本就不髒的帕子算是擺好了,崔婉清四下一打量,順手就搭在院中晾著僧衣的麻繩上,眼看著這小小的帕子被風吹的搖搖擺擺,真像她這會恍惚不安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
重生這一年多以來,崔婉清的心中從來都是堅定的認定,今生今世,自己是再不會跟齊玄輝有任何的瓜葛了,這個信念怕是她心中最是堅定不移的了。
可是貌似老天爺卻不這樣認為,他老人家總是變著方的製造機會,時不時的就讓兩人見上一面,想想也挺匪夷所思的,明明一個是天潢貴胄,龍子龍孫,另一個也是深宅內的小姐。
這都不是嫩經常出門隨意轉悠的人,可偏偏就是能在各種不同的地界,碰到一起,要不是說冥冥之中的安排,崔婉清還真想不出來更好的解釋了。
“唉,老天爺呀老天爺,您這肚子裡究竟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信女怎麼越來就越看不明白了呢?”崔婉清站在春風裡,飄飄忽忽的放任自己跑了一回神,估麼著時辰差不多了,就拂了拂衣襟,理了理妝容,緩步進屋,打算告辭了。
她在外面站的時辰也就不算短,進屋一看,炕桌上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崔婉清不由在心裡惡趣味的猜了猜,“這收拾案几的,是瞭然大師還是尊貴的十三殿下?怎麼?這性子變溫和了,居然連家務事都學著上手了麼?”
但是轉念間,她就被自己跨度這般大的思想給嚇住了,“自己什麼時候,能用這樣隨意的態度,去猜度那人了?”
瞭然大師和齊玄輝正面對面的坐著品茶,炕桌上擺著紅木雕刻的茶臺,紅泥小火爐上燒著水,滿屋的茶香味,聞著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可是這樣溫馨自在的氣氛,卻留不住一心想要避開的崔婉清,她也沒走進去,就在屋門口屈膝一施禮。
笑道:“大師,殿下,清兒這就先告退了,因著中午還要陪著兩位祖母用素齋,這會天色眼見也不早了,我一個做晚輩的,倒不好讓老人家等呢。”
瞭然大師聞言點頭一笑,“丫頭稍等。”說完便麻利的下了炕,趿著僧鞋往東屋去了。
屋裡頓時只剩崔婉清和齊玄輝面面相對,好在這會崔婉清已經恢復了好些,她淡笑著對齊玄輝囑咐道:“殿下,帕子臣女晾在院中的麻繩上,您一會出門便能瞧見,下山的時候,可別忘記帶上。”
齊玄輝輕輕的點了點頭,“勞煩九小姐了,你也曉得了然大師不愛閒雜人等,因此我也是孤身前來,讓九小姐操勞,實在是無奈之舉,受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齊玄輝嘴裡,聽軟和話聽的太頻繁,崔婉清這會也不覺得有多麼突兀,笑著回話道:“不麻煩,只一塊帕子,值個什麼,殿下不必掛心。”
“你剛才去正殿上香了嗎?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