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了中午遇見的那人?”崔婉清心中有了疑惑,腳下一慢,就落在了後面,沒幾步,就和曹修走了個並排。
“修表哥不要為了葛家公子的話不痛快,說個不好聽的,無非是因為大舅父不肯上太子殿下的船罷了,以他的身份,想見大舅父一面怕也很難,這好巧不巧的遇見了你,說幾句難聽話也是有的。”崔婉清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柔聲開解著曹修。
曹修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看到崔婉清眼中隱含的擔憂神色,心中堵得簡直像是要窒息,袖中的手指甲都刺到掌心裡去了,但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他勉強笑道:“嗯,清表妹莫擔心,表哥雖是個書生,但也不是美人燈,碰都碰不得,你說的,表哥我都明白,無非是長輩們的政見不合,咱們做晚輩的,卻是不能參合進去,表哥曉得輕重,不會為這個覺得不痛快。”
崔婉清聽罷此言,笑顏如花,“怎麼?棠表妹將早前的典故,講給表哥聽了?”
其實壓根不用問,若不是曹棠這隻多嘴的小八哥,曹修怎麼偏就說了美人燈?
曹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晃神之下,竟隱含著醋意,說了那樣的話來,“就算是我和表妹沒有緣分,可是表妹也可以嫁給二哥,萬萬不能嫁去別人家,若是她成了二哥的妻子,好歹也能見上一見。。。。。。”
想到這裡,曹修只覺得自己的心都顫了,手心裡全都是汗,看都不敢看崔婉清一眼,隨意的嘟囔了句:“姚七公子是個風流人物,表妹還不諳世事,萬莫要隨意的與此人親近的好。”
好麼,前世裡崔婉清雖然對姚文瑞一見上心,但是身邊睡著只真龍,她哪裡敢有別的想法?
就是偶爾在宴會中聽到幾句,京城貴婦關於姚七公子的議論,也大多都是傾慕他的人才,長相,不好聽的話,還真是沒有。
“怎麼重生一遭,不過初初相見,這一個二個的,都說姚七公子不好呢?”崔婉清心中不禁疑惑。
想來這無風不起浪,空穴豈來風?莫不是這位京城第一美男子,真的是個風流種子,四下留情,這才惹得人都對他有了看法?
她心中想的多,但面上那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對自家修表哥言道:“修表哥您請放心,表妹本就不是孟浪輕浮之人,定會安心做自己該做的事,不會起別的心思的,再說了,表妹整日不在家中,便在靜惠書院,也沒什麼可能遇見他的。”
曹修聽到表妹鄭重的承諾,才覺得心中一鬆,看著崔婉清的眼神越發柔和起來,暗覺,“表妹就是乖巧聽話,你看,連問都不問的,只管應承,比棠兒可要乖的多了。”
他這柔的要滴水的眼神,倒是將崔婉清瞧得臉上發燙,垂著頭只管看著腳下的臺階,只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直髮慌,“難道修表哥至今還未查出什麼來?要不然他怎麼會對我沒有一絲的怨恨?瞧他現在的說話行事,還是拿我當妹妹一般,這般看來,兩位舅父可真個是防備的嚴密呢。”
想到自己做的好事,還沒被曹修挖出來,崔婉清心中也說不上是安心,還是懸心,只是總覺得自己沒辦法直面曹修,害怕和曹修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對視,這倆人個人有各人的一段心事。
相處起來,難免各種小扭捏,可是瞧在別人的眼中,卻是品出了別樣味道,可見這誤會,都是由人心而來。
“雨潤兄,你可看出來了?曹家這小子,卻是喜歡上了自家的表妹呢,你應該不會忘記,這晉王爺新納的側妃,便是此女的長姐吧?”山路上,隱在密林深處中的葛錦青,冷冷的問道。
姚文瑞淡淡的笑了笑,一張玉雕似得俊臉,因著這一絲笑容,瞬間便變得鮮活起來,就連這稍顯陰暗的樹叢,也稍稍的添了幾分亮色。
他斜著眼瞧,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好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