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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杞點點頭。
然後站在原地看著陳姑娘一步步的往前跑,她的步伐有些急躁,卻是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那清純飄逸的長馬尾而已,有的也只是那一頭如墨的黑色長髮,在奔跑中飛揚著。
隨著她的腳尖落地,一高一起的美不勝收。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步步的往前,然後拐彎消失不見。這眼下,非但是陳萌,就連著他蔣杞也是恨不得理清楚,這其中的為什麼的。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四年,陳萌沒有收到信?因為對於潘諾,他可是百般信任的。
說起這潘諾,還是他念高中時認識的人物了,她是當時同個學生會的副會長潘奕的妹妹。跟陳萌分手的那段時間,小姑娘氣到極點,幾乎就在那麼一刻斷了他所有的聯絡,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他。苦於無門的時候,潘奕自告奮勇,說讓他寫一封信然後交由妹妹潘諾帶給陳萌。
說什麼女孩子跟女孩子至少還會給點面子,而且在怎麼說上門的是女孩子,也不至於那麼兇巴巴的直接趕走吧?
當時,算是走投無路的他,也是秉著試一試的機會。所以把那份帶著沉重的道歉,交給了潘諾,讓她轉由帶給陳萌,親手轉交。
一直到後來,潘諾漸漸的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送信者。從第一次的信任,到這四年的從不停歇。潘諾的媒介關係,成就了蔣杞的心無芥蒂的,讓他可以心無旁貸的把自己那四年的想念攤開來說,在美國的那些日子裡,他總是在紙上安靜的訴說著自己當時的戰戰兢兢,和這幾年的迫不及待,想念如同潮水洶湧而來,蓋過了他原有的那麼些愧疚,漸漸的漸漸的,蔣杞都快記不清為什麼陳萌會這麼不近人情了。
而他,就這樣,一寫就是四年。
這四年,蔣杞無時無刻不在等著陳萌的回信,等著她也能跟他對上幾句話,等著她能鬆口說一句原諒。不不不,就算不說原諒什麼的,只要給他回上一封信,蔣杞捫心自問,也是很滿足很開心的。
可是她沒有。
一連四年,他就這樣等啊等。
等到差點以為老死不相往來,等到差點連回國的勇氣都丟失。要不是遲未夏一直在身邊鬧騰,苦口婆心、長長短短的做起了他的感情顧問的話,要不是他遲未夏的話,蔣杞可能這輩子估計連站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對於遲未夏,蔣杞帶著萬分感謝。也很榮幸,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個好兄弟。
至今也是有些時候了,蔣杞依舊記得當年遲未夏的苦口婆心。那是他少有的沒有用錯成語,也是他至今為止,中文說得最為流利的時候了。
遲未夏說:“你寫了那麼多信,我看了都感動。就算她心再狠再冷,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有句話不是叫做,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嗎?你都那麼愛她了,還不能抵消你的錯誤嗎?我認為,你們這樣,就更應該說清楚。”
他回答:“你不懂,她的脾氣一倔起來,什麼都聽不進去。就算,我有心,她也不會理我。”
遲未夏說:“你們好奇怪,她不理你,你理她不就好了。說清楚了,不就不怕了嗎?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公平點。你傷害了她一次,那你讓她傷害回來,不就好了嗎?一人一次,好公平的呢!”
他被遲未夏逗笑,只是那笑容中帶著的滿滿都是苦澀。
他想啊,如果愛情真的能如同遲未夏說的那般,能夠計算精準,那麼他一定要趕在愛上她之前,阻止母親參入她的家。如果可以計算精準的話,他一定要趕在母親之前,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求光芒耀眼,不求一眼萬年,只求她能一目相中,情定三生。
許久,他為了轉移話題,問了遲未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