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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萌和潘土豪在那個家,陪著奶奶細數家珍的聊著天。
潘諾想,如果此時此刻沒有蔣杞坐在旁邊,陳萌肯定不會這麼冷若冰霜。
“奶奶,時候不早了,我改天再來看你,好嗎?”陳萌坐如針氈,記不清是第幾次看手中的腕錶了,如今時光消逝,她也總算能跟奶奶提出要離開的意念了。
可奶奶怎麼說都不肯讓陳萌走,硬是要留她下來吃晚飯。她連連拒絕,生怕再待下去會遇上她父親重組家庭後的那些家庭成員,她生怕在待下去,就會壓抑不住眼淚的肆意。
她只要一在這個家裡,就會想到她的母親。
所以,她恨不得直接脫門而出。
“萌萌,真的不能留下來吃晚飯嗎?”老人家帶著一點撒嬌的口吻,一副可憐巴巴的摸樣看著陳萌,讓她險些就丟盔棄甲,為了怕自己心軟,她暗自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後狠著心的開口。
一直不開口,安靜的坐在隔壁沙發上的蔣杞,雲淡風輕的將她的所有舉動如數的收進了眼眸。
只聽見下一秒,她開口:“奶奶抱歉,我還是下次再來看你吧。時候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學校呢,而且我答應了媽媽跟她一起吃飯,這兩邊來回跑的路程也是要耗掉不少時間的。一來一去,到了晚上這車費我可能會負擔不起。”
因為父母親已經分開,所以陳萌她得來回兩邊走。因為答應了跟母親吃飯,所以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因為母親只有一個人,所以她必須堅強的以她為重。因為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不需要開口跟這個家要一分錢,所以不想留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她的話,幾乎沒有留幾分薄面。
話中,依舊是帶著幾分埋怨,和不甘心。
這話,聽在老人家耳裡,是心痛不已,甚至是痛不欲生,可老人家除了無可奈何,還能怎麼辦?這個孫女她從小看到大,也親手帶了那麼多年,如今,就算在心疼也不能跟她生活在一起。
而聽在蔣杞耳裡,更多的是愧疚不堪。
終於,她站起身,跟奶奶點了點頭,然後牽過潘諾的手,目光堅定永不回頭般的離開了這個家。
她,曾經的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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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杞點點頭。
然後站在原地看著陳姑娘一步步的往前跑,她的步伐有些急躁,卻是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那清純飄逸的長馬尾而已,有的也只是那一頭如墨的黑色長髮,在奔跑中飛揚著。
隨著她的腳尖落地,一高一起的美不勝收。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步步的往前,然後拐彎消失不見。這眼下,非但是陳萌,就連著他蔣杞也是恨不得理清楚,這其中的為什麼的。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四年,陳萌沒有收到信?因為對於潘諾,他可是百般信任的。
說起這潘諾,還是他念高中時認識的人物了,她是當時同個學生會的副會長潘奕的妹妹。跟陳萌分手的那段時間,小姑娘氣到極點,幾乎就在那麼一刻斷了他所有的聯絡,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他。苦於無門的時候,潘奕自告奮勇,說讓他寫一封信然後交由妹妹潘諾帶給陳萌。
說什麼女孩子跟女孩子至少還會給點面子,而且在怎麼說上門的是女孩子,也不至於那麼兇巴巴的直接趕走吧?
當時,算是走投無路的他,也是秉著試一試的機會。所以把那份帶著沉重的道歉,交給了潘諾,讓她轉由帶給陳萌,親手轉交。
一直到後來,潘諾漸漸的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送信者。從第一次的信任,到這四年的從不停歇。潘諾的媒介關係,成就了蔣杞的心無芥蒂的,讓他可以心無旁貸的把自己那四年的想念攤開來說,在美國的那些日子裡。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