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白小天點了點頭。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和父親,不管是誰見了,不用介紹基本上都能猜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按照妹妹白蘭的話說:父子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白小天個子高一些,身體瘦一些,面板微黑一些,年紀輕一些,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提醒你一下。白老先生是個自大狂,而且從不服老。這兩年更是愈發膨脹的利害。他如果知道你稱呼他為白老先生,他會很不高興的。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葉歡掩住嘴笑:“呵呵呵。你們父子可真有意思。”
“葉小姐,我可是很認真地。有時候,有錢並不是什麼好事,我父親這幾年的確是越來越有錢,可是得罪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葉歡怔了一下,不再說話。白小天的話雖然有些頹唐,可是卻說的是事實。她對此也是深有感觸。中國古代的那些大商人總是告誡後輩:要和氣生財。可惜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民間有句諺語:富不過三代。這固然是因為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後人不爭氣,但是一個家族的崛起的同時必定也不可避免的招惹了無數的敵人。一旦他們遇到了困難,那麼不可避免的就會有無數雙腳從四面八方踏過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場面一時有些僵。
直到服務員將菜送了上來。
第一道送上來的是梅菜心扣肉。
葉歡中午吃飯時,被張小燕中途打斷,之後,飯菜都涼了,也就沒了食慾。而白小天早餐是鬱楊請的肯德基,中餐時間在火車上,根本沒心思吃。下了火車又趕大巴,心裡又一直憂心忡忡地,所以後來直接就忘了餓。
這時候菜一上來,兩人同時喊道:“一(兩)碗米飯。”
服務員愣神間,二人互望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喊道:“三碗米飯。”
米飯上來之後,二人都以風捲殘雲之勢,將菜盤中的梅菜心席捲一空。菜盤中剩下的除了肉,只有肉。
葉歡在催促服務員加緊上菜之後,問道:“來點什麼酒?我知道你可有酒仙的外號。”
“葉小姐,不瞞你說。我的確能喝,但是我不好酒。大學畢業那會兒一天喝八次,雖然我沒有喝趴下,但是卻把我喝煩了,因此我立下了個誓言。”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戒酒了吧?”
“那倒沒有。我當時的誓言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喝我自己買的酒。”
白小天一本正經的說完,葉歡瞪著他看了半分鐘,然後雙手使勁地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直笑到眼淚汩汩的往下流。
“葉小姐,你沒事吧?”
“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今天算是開心總爆發,一天三回”葉歡右手按著桌子,左手按著肚子:“你還真是個妙人”
“葉小姐,問您個事。您認識李卓然嗎?”
葉歡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不上認識,見過幾面。怎麼?你沒和他打過交道?”
白小天苦笑:“大學的時候,他去看過幾次笑笑。不過,笑笑都瞞著我。後來瞞不住了,她也想辦法錯開。我不想她難做,所以沒和他正面接觸過,只是遠遠的看過幾次。也知道他早年靠的倒騰國庫券起的家。在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因為亞洲金融危機虧了一大筆錢。而後他開了一家網站,最終債臺高築,經營不下去了。聽說現在在一家做安保器材的公司做業務員。”
“李卓然這個人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九年前,我剛畢業到臨海的時候倒是聽過他的名字。那時候人都叫他李百萬,當時據說他的身家早就過千萬了,具體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他那時候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卓然投資,我還去應聘過呢,不過沒有被錄取。”講起往事,葉歡有些感慨:“他也算是臨海的風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