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突然響起燈塔警鐘,然後大半夜的起來組織守備隊防禦。
當然,如果沒有那些令人憂心的傳言就完美了,派克隨手放下手中的紅色封面報告,惡狠狠地想。
報告關於一起失火事件,紅色的封面表示有人喪命,但男爵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失火發生的地點在領地最南邊,那裡已經靠近了荒涼的群山,而喪命的也僅是幾個普通的領民而已。最近幾天來,類似的報告還收到了幾份,不過外面是七月的炎炎夏日,派克覺得就算自己出門巡視一圈都要被烈日烤得半焦,乾燥的南邊山地失火多一點似乎也算正常。
而那些傳言,才是男爵真正擔心的事情,他怕這類事件會藉著傳言言在領地內造成恐慌,加重那些傳言的影響。最近鄉野間的流言突然多了許多,似乎有人在故意散播造謠,為此,他已經吩咐了一個小隊前去調查。
當然,那些流言本身並不需要放在心上,畢竟都是些在愚昧者口中傳播的小道訊息而已,危言聳聽且毫無根據。
不過只除了一條,派克想到,那是被村民們稱呼為死亡預言的流言。
bred-with-the-flame-and-the-blood,
black-rose-and-the-holly-oak-grew-strong-on-the-ground-of-the-mild;
within-the-weaving-reflection-of-the-doomed-eye,
withered-illusion-fade。
相比於其他冗長無章的流言,這是一個僅僅由幾十個音節組成的短句。
但問題是,我們的男爵根本分辨不出這些發音屬於哪一種語言,更不用說這個短句的意思。不過僅僅這幾十個抑揚頓挫的音節本身,便已可以讓人感到些許戰慄,些許恐慌。好像那些音節喚起了某種本能的恐懼。
那恐懼似乎來自血液,深入骨髓。
於是人們稱這些音節為死亡預言,說它預示了災難與死亡。
當然我們的男爵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雖然不能理解,但他知道一些古老的語言本身便有魔力,正是那些魔力從生澀拗口的音節中滲透出來,才讓這句幾乎對所有人都毫無意義的音節也能迅速傳播。
該死的流言,該死的魔法,書案前的派克詛咒著,開始埋頭思索。
男爵的書房是一間圓形的屋子,瀰漫著藍葉花香。屋子中央擺放一張疊滿報告的書案,四周環圍著幾個高高的黃銅書架,書架上擺滿了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書籍。男爵經常會向來訪的客人炫耀說那些書架是第三紀元的東西,當然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被證實。
背對書案的牆上有兩扇大窗,但深灰色窗簾沒有拉開,男爵不喜歡午後讓人昏睡的陽光照進屋子。屋內的光源來自很高的穹頂,上面鑲嵌著幾顆像水晶一般的東西,散發著柔和的乳白色光亮,隱約可以看出水晶周圍鐫刻著一些複雜的紋路。
在嘟噥完一些“讓造謠者吃一輩子木頭!”之類奇怪的詛咒之後,派克有些惱火地站起身,開始在幾個書架之間來回移動,速度快得與他胖胖的身材極不相符。
他不時蹬上小梯子將書架頂部一些古樸的書籍取出查閱,試圖找到關於那句流言,或者那種語言的蛛絲馬跡。邊找嘴中還一邊唸唸有詞,blackrose…hollyoak…groundofmild…illusion…該死要是以前再多看些書就好了。
男爵想起小時父親的教導和自己的任性,微微有些後悔。
已經四十五歲的男爵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圓臉圓下巴,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時常泛著狡黠。多年養尊處優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