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這東西返回那林子,找到他那嘻嘻哈哈似乎覺得一切很有興趣的兄長。上前在他凶神惡煞時,他毫不猶豫的將它插在了他的腰間。
他那平時自命不凡的兄長,一下子捂著肚子跪了下去。而他卻用盡全力拔出小刀,又飛快的接著刺了下去。
從腰到脖子,從脖子到腰,他足足刺了四十二刀,才將父親的嫡子活活弄死。
拔出小劍,在不遠處的河邊將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乾淨。他便這樣將那小劍藏在自己的靴子中,然後*的回家告訴父親,他被自己的長兄暴打一頓扔進了小河。
之後父親的輕視無所謂,和發現兄長屍體時的痛心疾首他便記住了一輩子。
認定是有人為了他一個庶子見義勇為弄死了他的嫡子,從此在整個鍾府,他和母親便成為了人人可以欺負輕視辱罵的存在。
那樣水深火熱的日子,那樣連一個小小奴僕都可以欺負他的日子。他過了整整十年,直到十六歲那年。他第一次在江蘇的武考中博得頭彩,他才終於被整個家族承認。
可十年時間,那把其實並不十分鋒利的小劍,已經成為了他身體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即便後來已經沒有人敢碰他一下,即便後來,連他的父親望著他眼中都盡是讚賞時,他都沒有想過丟了這把當初給了他勇氣的小劍。
宮中規矩,私帶兵刃者不可進宮。但他還是刻意的給忘記了,後來他被武帝,女皇重用。作為權臣的他,更是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做侍衛時,可能還有人敢搜查他的身體。但作為大週數一數二的將軍時,他不認為有誰敢蓄意的刁難得罪他。
沒人敢,也沒有人會想到他身上會藏著一把劍。他甚至都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可她越清風又怎麼會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o(n_n)o~
第53章
從未見過鍾謙德這般的激動和瘋狂;從認識他到今。憑藉那一身不錯的好相貌好皮囊,他明明是個武將;但卻總是給人一種無害溫文爾雅的感覺。
這是越清風第二次見他徹底失態,而第一次大概是那時。那時他為了武帝不得不大義凜然;痛心放棄她這個結髮妻子放棄宮中無數的侍婢宮人時吧。
以前只是想著是她這個妻子比不得他心中的忠誠;自古忠孝都難全,更何況他們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被消磨的沒有多少的夫妻情分。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即便是重生;越清風都沒有真正的怨恨過他。
是一個良臣;但卻不是良人而已。這是她的理解;所以這輩子她還想著只要不與他深交接觸便好,而且她甚至樂於他這般忠心耿耿的對待朱巧昕。
可如今一旦猜到他是那種,千方百計地表達忠誠,千方百計的想要挑起兩國戰事。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甚至可以犧牲所有人的人後,她卻怎麼也不想放過他了。
他身上一直綁著劍連面見皇帝時,都不曾想著取下。上輩子與他夫妻好幾載,這種事情即便他不說又怎麼可能瞞過她。
初是覺得他這般做也沒什麼,但現在看來一切大概都是命吧。
見越清風保持沉默,鍾謙德突然掙扎的越發厲害。有不少的侍衛見狀連忙上前去制止他。
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越清風便轉頭看向她身後的朱巧昕。剛剛想要說她沒什麼不用她扶著,但還不等她開口身體一沉,她便徹底沒了意識。
“太醫!”其實從剛才她臉色泛紅,反常的身子好似一點毛病都無時朱巧昕便隱隱猜到點什麼。
此刻扶著人,朱巧昕整個人一下子都無力起來。
那邊的鐘謙德還在掙扎著,這頭待太醫摸上越清風的手腕後,卻一個個的臉色發白起來。
“陛下,也就這一兩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