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只希望皇妹能懂得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如今周國雖然看著一派平靜,但周邊國內卻總是出現一件件大大小小讓人頭疼不已的事情。這麼多的事情,讓武帝都自顧不暇。很快忙於政事的武帝,便將這個自己皇妹再也沒有提及的女人忘得一乾二淨。
從來玄武殿就小心翼翼的越清風,等發現自己身邊的尾巴終於沒有後。終於開始慢慢小心動作起來,宮中侍中的品級是四品,但儘管這樣朝中百官卻鮮少有人看得起他們。
因為侍中雖然能出入宮中,為皇上出謀劃策。但在很多時候他們大部分人,也只是一些為皇帝管理乘輿服物的侍從。
武帝三十侍中能為參與朝政為武帝出謀劃策的,也只有渺渺一兩人而已。而更多的人甚至一輩子也只能為皇帝陛下管管車、轎、衣服、器物,如此情況也怨不得大家看不起侍中一職務。
而在這裡,越清風想要出頭也只能好好的表現,期望被有心人發現重用。而在這三十個侍中中,越清風將目光移到了那個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魯大人。
武帝三十侍中中,只有她和魯冰燕同是女子。魯冰燕進宮已超過三年時間,從一個低等侍中一步一步熬到如今的皇帝親信。如此情景大家自然都明白她是怎樣的手段了得,大周雖然不禁止女子為官,但大部分男子其實還是從骨子中有些小瞧女人。如今情況下,對於這個深受皇帝信任的女子,眾人懼怕是有,但骨子卻總是不太願意屈居她之下。如此境況下,她的情況可想而知,自己要是努力小心接觸,越清風不信她當真不需要一個幫手。
建元五年農曆九月二十一日,被武帝整整忘記半年有餘的越清風。終於擺脫了為武帝管玉飾的命運,進入內殿為武帝掌管案前筆墨。
半年時間之後,當越清風一臉溫順的再次走進玄武殿內殿時。此時的武帝陛下已經完完全全將越清風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侍中女官了。
“越侍中,皇上和幾位大人在內討論政事,魯大人說讓您進來幫忙做記錄。”
在外間整理桌案的越清風聞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她便站起柔聲道:“有勞公公帶路了。”
對方平日了沒少收越清風的孝敬,見她來玄武殿整整一年,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連忙給好心的給越清風說起一些該注意的地方。
一身淺藍的越清風一邊向前一邊含笑做感激狀,但含笑志在滿的的越清風卻在微微側頭。看見那個從另外一頭緩緩走來的女子後,一下子驟然變色。
從建元五年農曆三月二十三日到如今的建元六年三月初六,整整一年她就像自己想的一般默默的在陰暗處,一點點的收集著她所有的訊息。
她知道她如今已經搬出了皇宮,知道她不喜侍衛大臣鍾謙德。知道她如今越來越喜歡跟武帝唱反調,知道她身邊如今有了更多的人跟隨。甚至她都注意到了她每個月,有那幾天日心情都不好。
她越清風知道很多朱巧昕的事情,無論大小她都細細記在心間,藏在心田。
她知道越多便覺得自己越發的應該知足,無數次在心中告訴自己什麼是舍,什麼又是得。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如今公主在外風流肆意的名聲,遠比一個驚世駭俗天下不容的名聲好的多。
無數次的告訴自己,等哪天她越清風要是碰到她朱巧昕後,一定要笑著坦然面對。
但是再多的準備,再多的自我暗示,等看到那個人當真像看陌生人一般看她一眼便輕飄飄的轉頭後。剎那間越清風終於知道何為這世間最心痛。
這世間最心痛之事便是你看著她,恨不得將她刻在自己眼中。你想著她,恨不得將她烙在心尖上。而她卻早已不知你是誰,也不在乎你再看誰,更加不屑知道你想著誰是誰。到了今日在她眼裡你只是一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