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溝中施法的事告訴了他們。
褒彤聽完後鬼魂晃盪了兩下。自言自語道:“我生產之後失去了法力,根本感應不到是師父在施法。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師父他老人家利用了我……”
景澤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一早設計好的,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從他身邊輕鬆盜走兩次靈玉?”
褒彤猛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女嬰……萬陰之術……難道我師父他……他還活著!”她神神叨叨地嘀咕著,忽而又道,“不行。我要親自去找他問個明白!”
褒彤話音剛落,鬼魂就徑直朝著跟前的我撲了過來。
她的來襲實在是太突然,方北宸和景澤都還沒來得及阻止。我就感覺身體一顫。她的鬼魂好像已經鑽入了我的體內。渾身忽冷忽熱難受得厲害,那種感覺好像身體中有千萬只蟲子在撕咬。
“夫人!”方北宸幾乎咆哮著叫了我一聲,而後伸手像是要用法力救我。
一旁的景澤抓住了他的手,皺眉冷聲道:“褒彤的鬼魂想要吞噬掉葉罄的魂魄,你用法力只會適得其反,難道你想害死她嗎?”
方北宸的拳頭緊緊捏起,臉上流露出絕望之情。
我痛得難受,同時卻感覺褒彤的鬼魂也在體內痛苦的呻吟著。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我大叫了一聲:“啊!”
與此同時,褒彤的鬼魂從我的身體裡迸了出去。
一股黑煙最終飄回了地上,化作褒彤虛弱的人形。
“收魂!”景澤在我耳邊鎮定道。他的聲音讓我定了定心神,下一秒拿出了靈玉念動招魂咒。
褒彤的鬼魂一縷縷朝著靈玉飄來,天地間響起她痛苦的聲音:“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竟然無法吞噬你一個凡人的魂魄?!”
那聲音戛然而止,靈玉在收掉最後一絲魂魄後恢復了通透。
我半彎下腰,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在剎那間被人給抽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什麼也不想去思考。
一旁的小女鬼還在大叫著:“孃親!”
我喘了口氣,問他們這個小女鬼怎麼辦?
方北宸從袖中變出一張符紙,淡淡道:“她生前死後都並未做什麼惡事。我得空時送她回冥府輪迴。”
那道符紙貼在小女鬼的額頭上,她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景澤似乎對褒彤最後說的一句話很在意,輕聲開口道:“褒彤為什麼會說。玄虛道長還活著。”
我也是無法猜透箇中的玄機,玄虛道長如果還活著,那不是應該七百多歲了嗎?這怎麼可能?
眾人聞聲都沉思了片刻,就見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此時是清晨八點。盛陽村中響起稀稀疏疏的人聲,看樣子是男村民們清醒了過來。
如今河溝中的怨氣被我們給清除。從今之後盛陽村的村民不會再受控制了。至於用女嬰祭祀河神一事,也只是發生在過去的幾百年間。如今人類的思想在不斷進步,怕是不會再相信這樣的事了。
想著我也放心了些,就對他們說:“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回旅店休息一下,聯絡陳司機來接我們回去吧。”
景澤點了點頭,我邁開腳想進村子,卻發現雙腿疲軟無力,走起路來也晃晃悠悠。
我又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空,腦袋枕到一個寬闊的胸膛。
方北宸將我給攔腰抱起,目視前方沉默著往前走。
我心疼他也累了半天,低聲耳語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景澤的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我倆一眼,面無表情地走遠了。
方北宸沒有理睬我的話,就那樣子一直抱著我進了村。在村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