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寶藏真的這麼近?”許念小聲問道:“咱們坐馬車和騎馬就能去的地方,肯定離恭州很近,寶藏真的會在那兒嗎?”
林決想了想道:“也許吧!”要是他沒有分析錯,令符上的地圖雖然明確指示出了四個地方,但這四個地方之間的紋路卻不是按照實際的比例畫的,江河的形狀被扭曲,看起來隱隱有指向恭州的意思,再聯想出發前林琮跟他說的話,他覺得寶藏應當就在這兒了。
際之和林雨不便打擾他們倆親暱,躲在一邊閉目養神。鄺淵其實聽到了林決和許唸的話,但他沒有問,現在他已經能確定林決的身份了。
馬車走得很慢,自然是照顧三爺身子不好,絕刀門的一群大漢由吳葉樸帶頭,也慢悠悠地跟在馬車周圍往前走。一大早出發,一直到進中午才到地方,許念盯著一群絕刀門弟子凌厲的眼神,頻頻探出頭張望,外面的景緻越來越荒涼,一路也越走越偏,一直到一座荒山前,才停了下來。
前面的馬車停下,吳葉樸下了馬,從車後抬出一個木架,上面固定著一把椅子,剛好夠一個人坐下。三爺從馬車被扶著下來,坐上了小轎,被兩個大漢抬著往前繼續走。
“愣著幹什麼,快走!”後面的人握著刀連聲催促許念,許念回身瞪了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荒山荒山,這個“荒”字簡直不能更形象,這裡不僅人少,連樹也少,紅色的泥土翻在外面,只有低矮的草和灌木。
走到半山腰的一處平地,隊伍停了下來,前面的小轎被放在地下,三爺站起身,衝吳葉樸說道:“去看看吧。”吳葉樸應是,往一塊石頭那兒跑去。
去看看?去看什麼?許念不解地望向林決,林決也皺著眉,盯著大塊大石道:“難道是那石頭……”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前頭“轟”的一聲,不知吳葉樸觸動了什麼,那塊大石竟然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個大洞。吳葉樸站在那洞前往下張望,喊道:“三爺,就是這兒了。”
三爺不疾不徐地走過去,只淡淡瞥了一眼,就轉過身去,淡淡地吩咐道:“找人下去吧。”
“是。你們,快過來,跟我一起下去!”
“對了,”三爺忽的轉過身,暗銀色的面具在灰暗的天氣下更顯得壓抑,他彷彿不經意地囑咐了一句:“把那個沐公子也帶下去。
“不行!”許念不禁失聲喊出口,林雨也在一旁跟著著急。林決拉了她一下,笑著安慰道:“沒事兒。你毒剛解,今天又哭過了,別太激動,免得眼睛又疼了。”
許念扯住他的胳膊,著急的瞪著他,就是不讓他走。先前他說那番話,許念已經完完全全明白了他的心意。她心裡一直覺得喜歡上林決是一件羞恥的事,林決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她的仇人了。林決跟她相處時是懷著一定的目的的,這目的就是為了能多探聽到令符的訊息,可在他知道許唸對此一無所知之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想讓她光明正大的嫁給他,讓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這一點讓她震撼又讓她心裡發酸。現在的問題不再是給許家報仇了,難道要把跟許家的事相關的人都殺光了才能罷休麼?這不叫報仇,這叫洩憤。
林決的話讓她心動,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替許家平反,還許家清白,讓皇上親自為許家洗雪冤屈,這才能讓爹孃安息,讓許家的五十八口人安息。
林決懂她所想,急她所急,從那一刻開始,她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接受林決了。就像林決擔心她一樣,現在要讓林決跟著他們一起下去,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
可林決的眼神堅定,許念知道他要去,再看看周圍圍著的幾十號人,他們要想硬闖出去根本不可能。她搖了搖牙,一把把林決推開,回過身不去看他。
林決知道她擔心,溫柔地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