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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是不願放棄阻止這一對的最後可能。一件東西想放棄容易,想找回來卻不那麼輕鬆,溫嶺的腿荒廢了這麼久,想重新站起來,恢復基本的行走,沒個幾年時間是基本不可能實現的。

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東西。例如左柚身邊多出的那個叫藍彬的男人。

回到家,把自己扔進軟軟的沙發中,溫嶺心裡突然有點空。他和水果的距離是不是太長太久了,久到讓五天前郵件裡說被藍彬帶出去玩的柚子,幾天內一封郵件也沒來。

閉眼睛躺了會兒,溫嶺起身,去臥室換了身衣服出門。

小鎮上算是中央商業街的地段上,溫嶺經過幾家鋪子,和裡面的店主打聲招呼後,進到一家名為Wonder的健身房裡。

進門時,十八歲的黑人小男孩兒湯姆正在清理地面,門上的金色風鈴響起,他抬頭就看到了溫嶺,“早安,老闆。”和豪森先生一樣,被溫嶺收留的黑人小孤兒也會說中文,只不過區別在於,一個永遠處於起步萌芽階段,另一個早能熟練運用了。

“早,溫迪到了嗎?”脫掉外套掛進門口的衣服格子裡,溫嶺問他合夥人的行蹤。

溫迪是嚴美當初安排給溫嶺他在美國本地的接洽人,溫嶺第一次見他時,這個白人小夥子和他說的頭句話就是,“我的名字翻譯成中文是溫迪,我是溫迪,你是溫嶺,用你們中國話講就是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

溫迪在中國生活過五年,算得上是半個中國通,溫嶺到的第二天,溫迪就給他聯絡了當地的康復醫院。

康復訓練是單調的,更是痛苦的。即使溫迪算熱心,但腿上的痛苦也只能切切實實的被溫嶺一個人承受。

溫迪行蹤有點詭秘,總是來看他一次,之後就消失好幾個星期。

溫嶺來了美國第一年,腿部行走基本算是沒問題了。醫生給他的建議是參加一些社會活動,那天剛好溫迪來看他,溫嶺就把他想找點事情做的想法和他說了。

美國小夥腦子一轉,這家專門給殘疾人康復用的健身館應運而生了。溫迪的資金,溫嶺的創意加經營,大學時做體育老師的部分經驗,讓個小小的健身房竟也生意穩定的發展到現在。

溫嶺正在辦公室裡整理著東西,湯姆上來敲門:“老闆,溫迪老闆來了。他要我叫你下去。”

溫嶺奇怪,今天怎麼了,還這麼大排場,但他也沒多想,反正都是告別,在樓上告別還是在樓下都是一樣的。

溫嶺決定回國,不管柚子媽同意不同意。一想到那個什麼藍彬,這叫一個糟心啊。

下了樓,溫迪竟然沒在,溫嶺看了一圈兒,竟隔著窗玻璃在門外站著呢。

“真是,怎麼不進來?”心裡有事的溫嶺嘀咕一句,朝門口走去。

“溫迪,怎麼不進去?”出了門,溫嶺對站的離他五步遠的溫迪說。

溫迪那小子看著他,兩排大白牙亮閃閃露著,“Lin,你要請客哦。”

請客?什麼意思?

被白人小夥子說的摸不著頭腦的溫嶺剛準備問,從身後一股衝力就直直衝向他。

還是那雙小手,柔柔軟軟。

還是那個擁抱,和之前一樣緊密。

還是那個她,他的左柚,來了美國。

“溫嶺,你個大壞蛋,腿好了也不回來找我,真想讓我等你等成老姑娘嗎……”三年不見,水果小姐氣勢絲毫不減,除去話語間的顫音,三年的時光幾乎沒給她帶來任何變化。

至少,從懷抱上感覺,她的愛有增無減。

“丫頭,你怎麼來了?”分開她合攏的很緊的手,溫嶺把左柚拉到自己面前。

頭髮長了,紮成個辮子,長長散在腦後,再不是過去那個梳齊耳小短髮,每天忽閃忽閃從這飛到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