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歪著頭看看。
小於將軍點點頭,揉了揉痠痛的脖頸,道:“昨天那河羅羊真的不錯,內質鮮美,又不羶氣。”
齊雲若點點頭,好奇道:“你是江南人,南方想必有很多這邊吃不到的。”
小於將軍道:“我剛去京城的時候,還有些吃不慣,隨軍南征北戰幾年,現在叫我吃什麼都吃得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齊雲若告辭回去,路上正好碰見趕過來的李琛,齊雲若站在一邊等李琛過來,李琛笑了笑,問道:“今天吃了什麼?”
齊雲若道:“吃了煮麵。”
李琛點點頭,“在這等我一會兒。”說完,就去找小於將軍說話了,齊雲若在一旁等了一刻左右,李琛出來道:“走吧,我們回去。”
“嗯。”
齊雲若穿著一件藍色長袍,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他們臨時的住處雖然不是帳篷,但住著並不舒服,屋裡一床一桌,一個櫃子一個衣架就差不多滿了。
天很快黑了下來,齊雲若點了燈,出去打水,之後他順便去廚房拿了兩塊酥餅回來當夜宵,李琛脫靴子泡腳,齊雲若遞了一個給他。
李琛接過去,卻沒有吃。
酥餅是鹹的,味道其實是不錯的,齊雲若把自己的那個吃完,喝了一杯水,自己也洗漱一番,把髒水倒出去,回來躺在床上。
李琛看他忙來忙去,感覺輕鬆自在不少,那些煩擾憂慮都遠遠被隔離在了這道門外。
齊雲若躺下後,側身問道:“王爺,您會去打仗麼?”
“嗯?”
齊雲若道:“我並不是很懂,可是咱們來是把來襲的羌族擊退,甚至是殲滅那些部族的,您什麼時候會親自上戰場呢?”
“。。。。。。也許很快,也許要等很久。”
“哦。。。。。。”齊雲若看著李琛的側臉,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哀慼,這是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他有坐擁四海、享盡美人的權利,只要他想。自己卻像一粒塵埃,無憑無依,在天地間浮沉。
李琛看著上空,慢慢道:“今天累不累?”
齊雲若收回心神,搖搖頭,道:“沒有,我做的只是謄抄名單的事情,小於將軍把從百夫長職務到以上的人一個一個地見,問清他們手下人數,又對照著以往的名冊,一一修訂,他累得多。”
那些人需要一場勝仗,這才能把他們從失敗的低谷中拉出來。李琛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李琛去趙偉都處商議事情,齊雲若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去找小於將軍,卻得知他今日去後方核對糧草,不在這裡,李琛的侍衛等人編在趙偉都近衛營中日日操練,在這裡他就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齊雲若一個人慢慢走在街上,原本曾縈繞在心間的惶恐重新回來了,自從他成了王爺的人,他總是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與別人交往的方法了,他成為了一個依附於王爺的人,在行軍時,那些侍衛對自己敬而遠之,李越言語總是輕浮叫人不想接近,周家叔侄有時候會用一種審視而輕蔑的眼光看過來,在那接近兩個月的行程中,齊雲若極少對旁人說一句話。
齊雲若看著自己腰間掛著的五色荷包,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卻覺得自己被隔離在了這世界之外。
齊雲若不知道自己出了大軍駐紮之地就被人盯上了,是兩個漢族男子,跟著他走了很遠的路,一個較高的人道:“嘖嘖,真想不到,這樣的人也能打仗?大康沒有能打仗的人了麼?”
另一個目光中有些寒意,“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樣子,哪裡是來打仗的,怕是那個將軍帶來暖床的。”
高個兒道:“難道是趙偉都?阿羽,沒聽說過趙偉都還好這口啊?”
阿羽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昨日我收到國主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