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擎宇大笑幾聲,拉著蔚成風大步朝教堂裡面走去。
戒指、加州、教堂,蔚成風要是現在還不知道藍擎宇想幹什麼,他就白生這180 的智商了!
舊金山聖瑪麗教堂在漆黑的夜晚裡裝點著聖潔的白色霓光,盤繞出玫瑰花的形狀,教堂外的花園裡鋪著豔紅的紅玫瑰,教堂外鋪著蔚藍色的地毯,教堂門上拉著潔白的紗絲。
蔚成風每走一步都感覺心就往嗓子眼兒外蹦一下,又被他硬生生吞下去,手心裡的熱汗迅速冒了出來,呼吸急促,沸騰的熱血衝得他頭暈眼花,這一切來得太快,讓他措手不及。
走到門口,看著那白色的拋物線條,蔚成風突然膽怯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藍擎宇料到蔚成風會有這反映,手沒松,微扭回頭拋去鄙視的目光,
“瞧你這點出息。”
蔚成風一激就火,瞪著豹眼,不用藍擎宇拉他,他拉著藍擎宇就往教堂裡走去。
一進莊嚴肅穆的教堂,蔚成風的心奇異的平靜了,昏黃的光線訴說著寧靜,巨大的管風琴樹立在前方最中央,發出低沉的樂聲,潔白的聖臺兩側是象徵生命的綠色,突出醒目的十字架前站著手捧聖經等待的牧師。
蔚成風回頭看了一眼藍擎宇,拉著男人走到聖臺之前。
藍擎宇一生都忘不了蔚成風這一眼,這一眼包含著無限的期許和感動,還有那難以言表的幸福。
蔚成風和藍擎宇面對面站在牧師跟前,牧師剛對蔚成風說:?“你願意成為他的愛人??”
蔚成風抬起一隻手掌叫停了牧師的話,說道:?“不用您說,”他轉向藍擎宇,“我要他說。”
藍擎宇噗嗤一聲,開張嘴,蔚成風又反悔了,
“不對,我是女婿,應該我先說的!”
藍擎宇笑著等蔚成風開口,蔚成風清咳了幾聲,面無表情地問:?“你能保證這輩子再也不給我設套子,使絆子,揹著我搞貓膩兒麼?”
藍擎宇笑容僵住,
“不能。”
蔚成風又問:?“你能保證這輩子我要幹什麼就讓我幹什麼麼?”
藍擎宇臉色發沉,
“不能。”
蔚成風再問:?“你能保證我想吃什麼就讓我吃什麼,想穿什麼讓我穿什麼麼?”
藍擎宇思考了片刻,想起早上在KFC門口流連的那個蔚成風,想起在漁人碼頭吵著要穿花褲衩的那個蔚成風,臉色靛青,堅決地說:
“不能!”
蔚成風一下子耷拉下肩膀,癟著嘴說:?“簡直不是人,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清醒,”,他長吐出一口氣,“成吧,隨你的便了,你問我吧。”
藍擎宇從牧師手裡拿過戒指就要給蔚成風戴上,蔚成風一把護住自己的手,嚷嚷道:?“你幹嘛啊?你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呢!”
藍擎宇保持著戴戒指的動作,死死地盯著蔚成風沒說話,兩人視線交戰數分鐘,一旁的牧師都感覺到形勢的焦灼,緊張得不敢說話,最後,蔚成風嘴角抽了抽,慢慢地伸出左手,把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伸進那個鉑金套子裡,一邊還嘀咕著:?“禽獸,畜生,個王八羔子??”
藍擎宇最後一使勁兒,戒指嚴絲合縫地卡在蔚成風的指頭最末。
蔚成風抬起手,瞅了瞅說:?“還好沒鑽,不然我肯定不戴。”
“鑽石都打磨進戒指裡了”,藍擎宇解釋道。
蔚成風挑了挑眉,拿起牧師手上的另一枚戒指,拉起藍擎宇的手一邊戴一邊說:?“我不要你那些什麼誓言,你自己記得就成,”
戴好戒指,蔚成風煽情地在藍擎宇無名指上親了一口,揚起笑臉說:
“我也自己記著就成。”
打完煽情牌,蔚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