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完,他又伸手摸向藍擎宇的臉,勾起手指挑著下巴調戲幾下,俯下身在藍擎宇的脖頸上悄無聲息地用舌尖舔著,最後對著藍擎宇的薄唇一下一下輕啄著,親著親著自個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傻樂上了。
此時的藍擎宇相當後悔,他為了在蔚成風“悲傷至極”的時候“及時”醒來,才冒著被蔚成風識破的危險沒有讓醫生把他真的麻醉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家媳婦兒生活態度積極向上,為人樂觀開朗,這種悲傷的事兒,居然能搞出個“悲極生樂”來。
這妖精每次一遇上他受傷心裡準難受,一難受吧,就鬧妖!
藍擎宇面無表情的躺著,臉色蒼白無異,平時繃緊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了,可是在蔚成風看不見的被子底下,鐵拳頭握得死緊,手臂上都靜脈曲張了。
蔚成風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明兒還有正事兒,他瞅了瞅隔音室裡面剩下的兩張床,摸摸鼻子,張嘴對著藍擎宇無聲地說:
“那倆床不乾淨,就你睡的這床乾淨,趕緊起開,讓老子睡覺。”
頓了一秒接著說:
“你不肯讓我是吧,哼,老子可來硬的了啊!”
再等了一秒,又說:
“你丫膽子越來越大了啊,讓你騰個床給老子都敢不聽話了是吧,老子偏要睡這床,看誰擠得過誰!”
話還沒說完呢,蔚成風就已經蹭到床上了,178的個子縮在藍擎宇的臂彎裡,雙手也不敢搭在藍擎宇身上,畏畏縮縮地緊緊蜷在自個兒胸前。
口口聲聲說著要搶床位的人,一點也不佔藍擎宇的地方,就貼著藍擎宇的面板一動不動地睡上了。
輕柔地呼吸搭在藍擎宇的肩頭,藍擎宇感受著那份力度就明白蔚成風是刻意壓低了呼吸,他咬了咬腮幫子,強忍住了擁人入懷的衝動。
這一夜,全國上下,無眠之人甚多,唐有成算一個,強子算一個,藍擎宇算一個,蔚成風??算半個。
藍擎宇一夜無眠,看著蔚成風這麼痛苦,他的心在滴血,可是為了達到目的,他又只有這一個辦法。
而蔚成風是想著明天還要集中精力破案,強迫自己入睡,但心裡記掛著藍擎宇的傷勢,再加上他怕自己睡沉了打呼嚕或者亂撲騰什麼的,一晚上都沒睡沉。
沒有完全睡著,生物鐘也就不準,蔚成風迷迷糊糊、半醒半睡,最後還是被藍擎宇叫醒的。
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頭,蔚成風嗖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抬眼一瞅就瞧見藍擎宇恢復了血色的臉,高興得張嘴就想說話,可是看見藍擎宇耳朵上的耳罩,他又猛地閉上了嘴,然後做著口型:
“你感覺怎麼樣,耳朵疼不?腦子暈不?”
藍擎宇耳朵倒是不疼,腦子也不暈了,就是噁心想吐、胸悶心慌,可是所有腦震盪的反應都被他強忍了下來。
他對著蔚成風擺擺手,然後朝著房門指了指。
蔚成風順著指頭的方向看過去,護士長拿著他的手機在門口朝他招手。
走出隔音室,護士長趕緊說:
“您電話響了。”
蔚成風說了聲謝謝,把電話接過來一看,強子!
他翻了個白眼兒,接起電話不耐煩地說:
“怎麼又是你啊!”
強子挺懵,
“什麼叫又是我啊,我這多久了才敢給你一電話啊。”
“就是不待見你,有屁快放。”
強子笑呵呵地問:
“大鯨魚是不是又受傷了?”
蔚成風一下子就火了,
“你他媽呵呵個屁,平時有喜事兒的時候沒見你出來現個身,一受傷你丫準第一個來報到,你他媽是有多恨他啊!落井下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