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不說話,只是挨著劉弗陵的身子蹭來蹭去,劉弗陵突然擔心起來,半支起身子問:“雲歌,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於安傳太醫。”
“啊”
雲歌突然大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劉弗陵,似乎十分氣惱,用力捶著榻。
劉弗陵一頭霧水,腦子裡面已經前前後後繞了十八道彎,就是面對霍光,只怕這會兒也繞明白了,卻仍然沒有明白雲歌為何會這樣,
“雲歌,發生了什麼事”
雲歌用手掩面,長嘆息
劉弗陵不再說話,只靜靜看著她。
雲歌挫敗後的羞惱漸漸平息,她轉身側躺,和劉弗陵臉臉相對,
“你真是個木頭”
“嗯”
劉弗陵的疑惑未完,雲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心中巨震,身子僵硬。
雲歌的唇在他唇畔溫柔地輾轉,一點點誘惑著他。
他終於開始回應她的溫柔,剛開始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只是在回應她,漸漸地,一切都成了本能,變成他在索取。
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纏綿,一經釋放,迅速燃燒。雲歌不知道何時,早忘了初衷,腦中一片空白,身子綿軟欲飛,只知道緊緊地抱著他。
劉弗陵的吻從雲歌唇上緩緩下移,溫柔地吻過她的臉頰、下巴,在她的頸邊逗留,最後在她的鎖骨上重重印了一吻後,驀地停了下來。他將雲歌緊緊抱在懷裡,卻只是抱著。
雲歌茫然若失,輕聲叫:“陵哥哥”
劉弗陵聲音沙啞,“不許再鬧了,好好睡覺。”
雲歌不依,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已經明白雲歌意思的劉弗陵只覺得如抱了塊火炭。
薄薄的綢衣,未把誘惑隔開,反倒在蹭磨間,更添了一重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魅惑。
雲歌卻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經將一切點燃,還一臉沮喪地不肯罷休,唇湊到他耳旁,輕輕去吻他的耳垂。
劉弗陵忽地坐起來,用被子把雲歌一裹,抱著“被子卷”就向廂殿行去。
雲歌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臭木頭,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劉弗陵把雲歌扔到她的榻上,對聞聲趕來的於安和抹茶說:“看著她天明前,不許她下榻”說完,匆匆返身回寢宮。
雲歌在他身後大叫:“臭木頭,這事沒完”
劉弗陵卻理都不理她,揚長而去。
“啊”雲歌握著拳頭大叫,滿面漲紅,泫然欲涕。
於安和抹茶麵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歌的確是個從不食言的人,她說沒完,就肯定沒完。
劉弗陵的頭疼與日俱增。
雲歌對男女之事半通半不通,也沒有人請教,卻深諳書中自有一切。宮中收錄的秘書都被她翻了出來,今天羽衣,明天霓裳,一天一個花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於安漸漸看出了名堂,差點笑破肚皮,於是更多了一個人添亂。
於安總有意無意地幫雲歌製造機會,樂見其成。
劉弗陵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覺得宣室殿的人看他像看一隻白兔,人人都盼望著雲歌這隻狼趕緊把他吃了。
晚上,雲歌剛一晃一晃地走進寢宮,劉弗陵就站了起來,“今天晚上秋高氣爽,不如去太液池划船玩。”實際原因是,他實在不敢和雲歌再在一個屋裡待下去。
雲歌斜睨著眼睛看他,考慮了一瞬,點點頭,“好吧”
劉弗陵只盼著游完船後,雲歌能累得倒頭就睡,不要再折騰了。
於安命人將木蘭舟放入湖中。
雲歌和劉弗陵一人拿著一根槳,把船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