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物品。搜尋的動作停頓,眸子射出複雜的神采,直瞅著所費不貲的珠寶。
是她不識貨?或她不愛這些款式?
幽深的眼瞳半垂,心緒回到以往的時光當中。記憶中的她不曾配戴過任何的珠寶,脖子、指間、手腕,耳朵向來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她不曾在他面前戴過任何的飾品。
厲南天頹然的坐下,內心的空洞幾乎要將他擊潰。
呆坐等候著,直到黑夜過去,天明抵達。
王仲桀敲門後進入房內,稟告是否要將在外守候一夜的保鏢撤回?
厲南天神情頹廢的點頭,她失蹤幾近二十個小時,沒有勒索電話,沒有任何的噩耗傳回,安靜無奇得就像她當初突然出現一般……
他猛地抬起頭來,難道她不是迷路,不是被迫離開,而是自行逃脫?
再次將梳妝檯前的抽屜一一翻出,翻箱倒櫃地將房內迅速搜尋一遍。
王仲桀呆愣住,呼吸困難地靜看總裁突如其來的瘋狂,這是他未曾見過的一面,向來嚴謹過人的總裁竟會露出憤恨的表情。
沒有!厲南天怒不可遏的將房裡的物品悉數砸毀!
“乒乒乓乓”的破碎聲在寂靜的空間中效果驚人,方世平飛快的衝進來,亦當場被暴怒中的總裁嚇得臉色白白。
她帶走她唯一的物品──她當初跟著他時,隨身攜帶的皮包。
她敢離開他!
她居然敢用這種不告而別的方武離開他!
厲南天的臉龐扭曲得駭人,冰冷的話語如冰珠般吐出。
“給我找,翻遍整個臺灣,整個世界,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冷風疾吹,狂掃而過。
方曉茹棋高一著,料準保鏢會在超市結帳處直視前方的麥當勞,該是保鏢冷晴認定她不會逃走,也料定她逃不出眼皮子底下,所以應允她的要求。
卻沒有料到方曉茹會躲在二樓的牆柱外,等到保鏢找不到人而奔進女廁所找人時,飛快的奔下樓,幸運的攔劫到一輛計程車,就此擺脫魔掌。
計程車直奔方家,方曉茹在管家和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徐媽尖叫聲中,被迎進家門。
兩個小時內,方家兩老也拋下公司裡的事務,像風般的飆進家門,兩人啞口無語的直瞪著失蹤兩個月的女兒,眼中有著激動的淚水。
打從方家兩老回國當天,就準備好所有的臺詞要狠狠的教訓不知長進的女兒,未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愧疚認錯的女兒,而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秘書,並且告訴他們,被困在金絲籠裡的寶貝女兒失蹤了!
頭兩個星期,他們篤信女兒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動用所有的關係在臺灣撒下天羅地網,等著女兒自投羅網。
終止女兒的信用卡,金融卡也一律謊報遺失,他們信心十足的跟女兒玩捉迷藏的遊戲,他們等,等她走投無路,低頭回來認錯。
直到第三個禮拜,急的是方家的父母,他們不敢相信女兒能夠逃匿兩個禮拜以上。
他們算過,女兒身上的現金絕不可能超過五萬塊,屈屈的一點點錢如何能夠藏這麼久而不露半點風聲?
又一個星期過去,他們急得到警察局去報案,深恐女兒個是失蹤而是有意外發生。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他們高傲自信的心態被現實擊得七零八落。
甚至在接到警察尋獲年輕無名女屍時,懷著忐忐不安的心情的去認屍,直到確認非自己的女兒,他們還摟著彼此落下感動的淚水。
報紙也從一個月前開始,每天在頭版登著──
茹:有事好商量,回家再談。父字。
最近則更改為──
茹:一切如你所願。母字。
方曉茹從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