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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不是告訴你不要來了麼。”

容沐塵寡淡的小臉兒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顯然並不歡迎他的樣子。

“我只是想看看你。”

祁牧霆的話讓小沐塵垂下眼瞼，遮住眸子裡的光。

“我沒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是回去吧。一會媽媽看到你，又會難過了。我也對你說過了，我沒有爸爸。”

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是那一雙小手卻緊緊的揪住被單，看在祁牧霆的眼裡很難受。

顧明燁說過，他這樣的情況就是不能太激動，儘量保持情緒上平穩，這樣才能讓這顆心臟活的更長久一些。

因此，比起其他男孩兒，他以後長大了，即便那方面可以，但是為了保命也不能像是正常的男人那樣隨意的情動。最好做一個斷了七情六慾的人，這樣才有利於他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姓名。

但，人之所以為人，莫不是七情六慾所累還活在這世上有何意思，倒不如出家算了。可現在寺廟都有CEO了，哪兒找淨土去。

“你不希望自己跟別人一樣有爸爸麼？”

祁牧霆的話讓他倏地抬頭，那雙眸子，有了恨意。

“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希望不希望的？你當初拋棄了我們，所以，就是死了。”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或許不知道死這個字多麼的忌諱，在他心裡就是一個生命的消失，又或許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點沒有想過死亡有多可怕這件事。

“誰跟你說我拋棄你了你們？”

祁牧霆不惱只是恨淡然的問著，彷彿真的是跟他在討論一個問題。

容沐塵抿了抿唇，看著他威嚴的樣子，說不出的敬畏。

“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不敢說媽媽總是捧著一張照片默默的哭，他雖然不知道那張照片上的人長的什麼樣子，但是那時候的他知道如果不是這個人狠心拋棄了自己跟媽媽，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場面。

雖然自己也才五歲的年紀，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我說我沒有呢？如果我說我只愛你媽媽一個人，你會相信我麼？”

這句話讓容雪晴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下。

另一隻手有些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唇，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句話。

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剛剛那個聲音，就是祁牧霆無疑。

他說什麼？如果他說他愛……她麼？

不，這怎麼可能。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壓抑住心中那種不該有的莫名期待，按下把手推門進去。

“沐塵，中午要不要吃——你怎麼在？”

她向自己的表情應該很完美才是，這種語氣，他該不會懷疑什麼才是。

嗯，是這樣的，他一定不會懷疑到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

“你來的正好，有些事，我正和孩子再說。”

這話讓雪晴的心咯噔一聲。

要說什麼？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麼？

“沒什麼可說的，沐塵要吃早餐，你別這樣。”

看她慌張的樣子，祁牧霆不怒反笑。

“你聽到了。”

肯定的語氣讓雪晴的心更是突突的跳的厲害。

“什麼？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你聽到了，容雪晴，你聽到我剛剛那句話，我對沐塵說，我只愛你。”

祁牧霆的話徹底讓雪晴僵硬在那裡，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只愛你？

他是……怎麼說的出這樣的話的。不，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