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默了一會兒,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少爺,不管發生什麼,都過去了。”
過去了?什麼過去了?他母親婚內出軌,對不起父親,這種事叫過去了?
景蓮垂著腦袋,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嗡作響。
“收拾好,去機場。”
不管怎麼樣,有些事,他必須當著祁正剛的面兒問清楚。祁牧野說的那些話,他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
親子鑑定,對,沒錯,親子鑑定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母親騙他的,又或者……一想到這麼多的可能,景蓮頓時又覺得有希望了。
他不想跟祁家人有什麼瓜葛,尤其是血緣上的,如果說自己真的是祁正剛的兒子,那麼自己怎麼還有臉擁有父親給的一切?
雖然腦子裡對父親的印象已經開始模糊,但是他卻是敬重那個男人的,在他心裡沒有人能代替父親這個位置。
沒有人,任何人都不行!
如此想著,他更是堅定了心中所想。可寧伯卻擔心的是,一旦所有的真相被****的呈現出來,那麼他要如何面對,他的病本來就很怕受到這樣的刺激,如果一下子又回到從前的樣子,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難以面對大小姐啊。
“少爺,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好麼?現在不是挺好的麼?”
好?哪裡好?他像是跳樑小醜一樣的獨自表演哪裡好了?
現在宇森已經坑進去十多億,更別說家裡的那些投資已經被他揮霍了多少。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己是圖什麼呢?那些錢都是父母留給自己的,雖然也有自己做投資而獲得的豐厚報酬,可不也是自己辛苦得來的麼?
只為了一口氣,他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就像那天競標中的時燕回,他的瘋狂樣子,時至今日,好像忽然頓悟出了一些東西。
愛麥芽麼?
如果真的愛,怎麼會碰寧願,他沒有喝醉,借酒行兇而已。
那對寧願呢?自己又是什麼想法?一時間腦子又亂了。
景蓮閉著眼,有些痛苦。
…………………………
長途飛行之後,景蓮回到S市,第一件事就去找祁正剛。而自從看到那封信之後,祁正剛將屋子裡所有的字畫都鎖到一個屋子裡,像是不願再見到似的。
如果說之前他活的像是遊魂,那麼現在就更是沒什麼目標了。
祁牧雅辭去天域的工作回了美國。祁牧饒則是請求調到了北京的研究所。祁牧松跟連翹還是全球各地四處飛做空中飛人。
一個好好的家,因為韓梅的猝然離世變得分崩離析。
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看著眼前的照片,祁正剛心口疼的不得了。
他說了成千上萬次的對不起,可是有什麼用呢?人已經回不來了,那些大錯也已經鑄成了。他想要求得兒女的原諒,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先生,蓮少爺來了。”
周秘書的話讓祁正剛愣了一下,將手中的照片放了回去。
原來這裡是沈碧青的照片,現在換成了韓梅的。人生無常,他的更像是諷刺。
“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那扇門被開啟之後,景蓮走了進來。祁正剛看著他,眼底抹過一絲心虛。
心裡對於韓梅的歉意更是排山倒海而來,幾乎要淹沒了他。
“我這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親子鑑定。”
祁正剛的眸子倏地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親子鑑定?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什麼?
“什麼意思?什麼親子鑑定?”
“當然是我跟你的,我不相信我跟你有什麼血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