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自然容易與他們和平相處。
鎮元子一路檢視人情世態,也暗暗點頭,對后土娘娘,心中又多了幾分稱許。且走且行,不覺進了后土娘娘所居的城中。
他心中起了遊戲試探之心,便在無人注意之處,用手將面目一抹,化作一個普通道者,走到了大街之上。正走之間,見一巫族大漢,挑一擔井水,穿街而來。那兩隻大桶,加上滿滿一桶井水,怕至少有數百斤重。一擔加在一起,應該有上千斤。那大漢顯然沒有修為,雖然天賦異稟,也是非常吃力。
正是:
日月悠悠無可愁,
堪嘆年華似水流。
聖人未改逍遙志,
再入洪荒且一遊。
第七一章鎮元戲紅塵娘娘談大勢
鎮元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裝作隨意閒逛,與那大漢擦肩而過。在經過之時,便做不小心般碰到了前面那隻水桶,同時暗中用了些微法力,使在那水桶之上,使得前桶陡然重了幾分。頓時一桶輕,一桶重,兩邊失衡,那大漢控制不住,向前一倒,前桶剛落地,後桶又撞到了他屁股上,將他撞了一個趔趄。那大漢受了一撞,又撲到前桶上,結果兩桶皆覆,淋得他如同落湯雞一般,一身狼狽。旁邊路過的人看到了,皆是掩面而笑。
大漢大怒,一把揪住鎮元子,嚷道:“兀那道人,卻是為何要撞我,弄得我好不容易挑來的水,都白白灑了?”
鎮元子故作氣惱,道:“你這漢子,分明是你不小心撞到了我,將水灑了,卻還賴在我的身上,怎麼這般無理?”
這時他們二人爭執,周圍路過者便都被吸引過來圍觀,密密匝匝,排布在四周,宛如看戲一般。
那大漢面紅耳赤,與鎮元子理論,鎮元子只是不認,反怪到他身上。那大漢嘴拙,明明知道是對方之錯,卻偏偏說不出一番道理,越來越怒。只是越是發怒,越是舌頭打結,倒越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不多時,圍觀者中,便走出幾個巫族,似是此城之中的管理者,向二人詢問究竟。二人都將原由說了,為首之人便道:“這是區區小事,也值得你們在此爭執?那道人,你便少說幾句,向他道個不是,也便算了!”
鎮元子笑道:“分明是他撞了我,怎麼反叫我來陪不是?不行!不行!”
那人說道:“不管誰是誰非,他終究是打翻了水桶,白費了功夫。你便說句軟話,又有何不可?”鎮元子仍是不應。
巫族到底洪荒稱尊,先前還尊敬他是一個道者,如今見他如此不知事理,便忍不住生了怒氣。那為首之人便道:“咦!你這個道人,如此不明事理,難道是故意來搗亂?”朝同來之人喝道:“將他抓起來!”
幾個大漢便來抓住鎮元子的雙手,要將他帶走。鎮元子暗暗使個法術,頓時小小單薄的身子,倒是重若萬鈞,那幾個大漢又哪裡拉得動?
那為首之人見了,怒道:“你這道人,原來卻會法術,來欺壓我巫族忠厚之民!此事雖然難以說清,多半乃是你無理!你若要持仗法術,想在此城為惡,卻是大錯特錯!我等這就去請后土娘娘,看她如何治你!”
鎮元子笑道:“后土娘娘事多,倒是無須她的大駕。我且隨你們去見她即可!”說罷,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被抓亂的衣袖,便與幾個大漢,朝後土娘娘居所而來。
后土娘娘雖然掌理一大部洲,不過境內安寧,庶幾無有大事。她平易近人,事無鉅細,喜歡親自處理,又是秉持公道,無人不服。因此城中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得了地利之便,一般都喜歡來找后土娘娘公斷。
她的居所,比起城中其他各處,除了多幾個職守之外,倒也普普通通。
眾人簇擁入內,見了娘娘。娘娘問明究竟,又將兩人打量片刻,問那大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