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一定是整個腦袋呈餡餅狀,可能還有點兒放射性,他們應該把地撬起一塊將餡餅原原本本地抬回來。
死因一目瞭然,沒有人能在沒了腦袋的情況下存活,他拉出幾根髮絲,剪下一片指甲,放到屍檢臺旁邊,接著將裝屍袋抬到屍檢臺上,這位瘦小的男子力氣意外地大地讓人驚訝,他利落地將屍檢的工作做好,曹牛頓能看到的話,一定會更加堅定心中對這個男人的認知──這根本就是個變態!就算是法醫,也沒有在面對屍體的時候表現地這麼愉悅吧?
三個小時後,法醫先生完成了屍檢報告,他頓時無聊了下來,開始拿出口袋裡的人偶關節組裝,又拆開,大概因為職業的關係所以會對這“拆卸組合肢體”之類的事情有興趣?曹牛頓不能理解,他正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的眼球被放在屍檢臺上,現在什麼也看不到。
他還以為眼球在哪自己的視線就是哪塊地方,沒想到竟然是變成完全的瞎子,他想到了霸王龍先生對於他“為什麼玩具會說話”的問題作出的讓他無法反駁的回答──有嘴就能說話。
看來不單是有嘴就能說話,還得那張嘴在自個身上才行,這真理在他身上被證實。曹牛頓欲哭無淚,這種感覺太糟糕了,雖然不會痛,但手腳被拆下來,眼球被摳出來的感覺太活生生,那簡直令人反胃。
慶幸的是又拆了兩回合,那家夥也覺得乏味了,於是將人偶組合完整放到辦公桌上,自己則推著擺放屍體的推車,走了出去。
曹牛頓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感到渾身不對勁,好像關節不太靈活……被肢解的後遺症?他苦惱地轉頭打量房間,這裡只是一間辦公室,有電腦、辦公桌,以及一些他不知道是什麼作用的儀器,曹牛頓想起剛才聽到的這個男人和另一個人的對話,這家夥是法醫?
噢,那可真是個糟糕的職業,從來沒人期待這個職業裡能有脾氣正常的家夥,顯然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正常人,這太戲劇性了,極其討厭法醫的曹牛頓居然陷入了法醫的魔掌!
我得找個機會逃走,回到那口儲藏箱都比在這個人手裡要好。曹牛頓想。
那個男人忽然回來了,推車空著進來,和他一起還有一個人,是剛才那位警察,但曹牛頓不知道,因為剛才他聽不到他也看不到,偷偷抬起腦袋朝那個警察望去,曾經身為警察令他此時對這個職業十分懷念,他羨慕地盯著對方的制服看,忽然怔住了。
嘿,那不是自己的朋友──程子恆嗎?那家夥一臉不快,因為他和自己一樣和法醫交好不來。
曹牛頓快速地轉動腦筋,現在自己是在原來的世界?他原本還以為是個勞什子平行世界,噢他被幻想小說陷害地太深了。既然如此那他得找到熟習的人,跟人說明自己的情況,他得尋求幫助,得去看看父母和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他總不能就這麼對著程子恒大喊“嘿,朋友,我是曹牛頓。”
那太瘋狂了。
那兩人沒怎麼交談,法醫先生將屍檢報告給了對方,程子恆就一臉鬆了口氣的模樣走了,曹牛頓眼巴巴目送他離開,傷心極了。
而法醫使用了會兒電腦,也拿起人偶離開了,回到就在不遠處的家,一身的福爾馬林氣味燻得曹牛頓快暈過去,法醫進了浴室,他也被帶了進去,又一次被迫欣賞到男人的脫衣秀。
上天在懲罰我嗎?我才剛剛認識到自己的性向,沒必要這麼刺激我吧,這家夥可是個法醫,絕對跟我合不來的。曹牛頓痛苦地想。
這位法醫先生長得很秀氣,就曹牛頓的欣賞水平來說,屬於上等,這人不太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很瘦,短碎的黑髮,瞳孔很黑……還有那話兒很正常。
屋主很快就洗好,其實他根本不能算洗,既沒有擦拭也沒有使用沐浴露,拽著關節人偶玩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