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讓他感到不對勁,似乎丁先生和這兒的人相處的並不好──可是按理說,丁銳鋒在這裡做了快十年了,已經算是元老級的人物,為什麼這麼不受人愛戴?
陳衛東想到丁銳鋒的性格,初一接觸就給人不好相處的感覺,這樣看,那些同僚們的反應也不算怪事。他很好奇是什麼造成那位先生的不好相處。這兒的人都很淳樸,只是有點兒迷信。
剛才檢查了下丁銳鋒解剖的屍體,陳衛東不由讚歎那位同僚的辦事能力,屍體上所有的資料都記錄下來,毫無遺漏,下刀的口子很精確,甚至連縫合地都很整齊,這是長年累月積累出來的,那是一位經驗老到的法醫。
他正胡思亂想著,太平間的門忽然開了,他的同事冷著臉走進來,陳衛東友好地打招呼,那位同事不出意料地一聲不吭走進了解剖室,陳衛東無奈地搖頭,他很懂到新地方要和新同事好好相處的道理,但別人不領情,他也沒辦法了。
那家夥挺帥的,可惜性格太不怎麼樣。
陳衛東手握上推車的手把,正要將屍體送去清洗,解剖室的門忽然開了,那位丁銳鋒探出個腦袋,一臉不自然地對他喊:“午安。”
那家夥說完立即就縮了回去,門也趕緊關上,陳衛東驚奇地瞪著門,車也忘記推了。
他是剛剛才反應過來自己有跟他打招呼嗎?他那一臉不自然是在笑嗎?哇這家夥的反弧線未免太長了些吧。
“還好嗎?”解剖室內,丁銳鋒對著空氣問,他一邊在穿白色長跑。口袋裡的精靈雙手插腰,不甚滿意。
“一般,你應該表現地自然一點,口氣再放柔和一點,雖然我看不清你的表情但知道你剛才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精靈一副教授教訓學生的口吻。“打個四十分吧。”
“沒及格啊。”學生有些洩氣。
“想及格就多練練。”
“是,牛頓先生。”
“不準這樣叫我!”
丁銳鋒推來了一具屍體,男屍,十八至十九歲,偏瘦,窒息而死,下體有被施暴的跡象,肛門有漂白水。又是一樁姦殺案,而且這次還是個男性。曹牛頓嚴肅地看著丁銳鋒解剖屍體,沒有發現除施暴以外的不正常痕跡。
“你看會是什麼造成他窒息而死的?”他問。
“枕頭、被褥之類,或者兇徒小心一點,塑膠袋之類的也行。”丁銳鋒回答,“塑膠袋套頭的話,很容易在脖子上造成痕跡,比較有可能的是枕頭被褥。”
“兇手顯然很熟練,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了兩起姦殺案。”曹牛頓說,“會是什麼讓他對這兩人下手,還是天生的變態喜歡玩姦殺?”這對警察和法律可是很嚴重的挑釁,他感到躍躍欲試,可以的話他真想現在就參與案件。
“不清楚。”丁銳鋒縫合著屍體胸前的口子,這次解剖和上次女屍一樣,沒什麼發現,“上一次和這一次兩具屍體沒有什麼共同點,只除了他們都很漂亮。”
漂亮,這可算不上什麼共同點。女性大約二十三四歲,男性十八九歲,身上都撒了香水,並且都有化妝,顯然都是愛漂亮的人,他們都是金色的頭髮,漂染的純金色。
“也有可能是兩個人作案,一個喜歡十八九歲的男人,一個喜歡二十三四歲的女人,他們……或許有共通愛好就是金色的頭髮,相同的作案手段……”丁銳鋒自言自語分析著,曹牛頓看他的眼生很驚訝,這個男人的分析很符合現在的情況,一個人應該沒那麼變態一天要作案兩起,一天一起都算超級變態了!受害物件性別不同,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那很有可能!
“老天,你太牛逼了。”曹牛頓不禁讚歎,同時在心裡承認自己不適合動腦子。“你應該把這些設想告訴負責這件案子的家夥。”
“告訴誰?”丁銳鋒疑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