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到處轉吧。”曹牛頓忽然心情飛揚,他從衣領裡爬了出來,一點也不避嫌不怕被周圍的司機看到,他跑到副駕駛座上,靠著背墊坐下,翹起二郎腿,華麗的衣著配上他的坐姿,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像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帶我熟習你的家鄉,親愛的。”
他們早早回了家,因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這個地方正處於積極發展狀態,工廠很多,商店也很多,但綠化很不怎麼樣,而且缺少很多該有的設施,比如動物園之類的,僅僅一個老舊的公園,這兒欣欣向榮到毫無樂趣可言。
“我剛來這裡的時候還以為會看有動物園和海底公園,沒想到和我那裡差不多啊……什麼都沒有。”曹牛頓失望地嘟囔道,他從自己旮旯小的家鄉提升到這兒,沒想到除了看起來繁榮一點外,其他沒太多區別──這裡的樹木甚至沒有家鄉的多。
“抱歉……”丁銳鋒帶著微歉意道,已經太久沒有關注外面的事情,剛才他努力憑著記憶想找兒童時經常跑去玩的廣場,但沒找到,最終兩人只兜了一圈就回來了。
“沒事,這是管理人的責任,他以後會了解到綠化和娛樂設施有多重要。”曹牛頓擺擺手,跳上情人的肩膀,捧著對方的臉在唇上響亮地啵了一口,之後攀爬到香袋裡,“現在,我們回家。”
“嗯。”丁銳鋒笑著使勁點頭,笑容裡帶著些寵溺,他看人偶的眼神就像在看親愛的寶貝。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溫馨,曹牛頓心裡不由大呼吃不消,他從沒有感受過這種氛圍,如果以後和丁在一塊經常會有這種氣氛包圍,那他可能得試著每天吃一個檸檬來適應,酸酸的……幸福感覺。
說笑,前提得他有味覺、消化系統。
上帝總喜歡在人們覺得幸福、美滿的時候,自認幽默地來個突發事件。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因為你料不到它什麼時候、為了什麼而來。
突然從車庫裡衝出一個人,丁銳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塊溼毛巾捂住了口鼻,他嗅到並不陌生的藥物氣味,藥性很強烈,他還來不及伸手,就暈了過去。那個從背後襲擊,他沒看到他的樣貌,只隱約看到帽子的邊角……似乎是鴨舌帽。
那人從外面開進來一輛二手汽車,將丁銳鋒搬進了後車廂內,車窗是內視的,車外誰也看不到車廂的情況,他將車駕駛到門外,關上大門,然後驅車離去。
過程中他一直帶著手套,穿著皮大衣,這兒沒有監控器,方才也一直沒有人來往,而那位孤僻的法醫人緣級差,沒人會發覺他被綁架了,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前提得扣除某個神奇的小家夥。
曹牛頓自看到丁銳鋒被迷暈,就一直謹慎地躲在香袋裡,直到感受到周圍壞境不一樣才探頭探腦爬了出來,周圍很黑並且顫動著,他摸索著到丁銳鋒臉邊,拍打對方的臉、拉扯眼皮,但對方毫無反應。
他苦惱極了,不明白丁銳鋒這種孤僻性子怎麼會結上仇家,居然還到綁架的地步,而他又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太糟糕了!
曹牛頓堅持不懈扯眼皮,大約一刻鍾後,搖晃的感覺忽然停止,他明白已經停車了,趕緊回到香袋,那人將丁銳鋒的身體抱了出來,曹牛頓偷偷將丁銳鋒的衣服縫拉開一點,發現這裡是一個工廠。
那人進入工廠,在一個疑似民工宿舍的房間裡放下丁銳鋒,然後拍拍丁銳鋒的臉,吹了口口哨。
“一切順理,親愛的,我還得出去半點兒事,然後再去你家轉轉,弄點兒東西……一個人幹活就是麻煩。”
曹牛頓看準時機,當他轉身走出了屋子的時候,也跟了上去。這兒原來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似乎是做剪刀的,他隨便瞄了幾眼就看到地上有不少刀片。
那個人走得很快,曹牛頓的短腿拼命跑才能追上,還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