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煙臉色一變:“麝香?”
“那東西可厲害的狠,胎不穩聞聞那個味兒就有可能滑胎,哪有姑娘家帶那個的?她一定不安好心!”
思煙咬了下牙:“二夫人在這裡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她來到外面叫來春江陪著金氏,然後自己就快步向前面走去。她性子是比較沉穩的,但這一路卻走的風風火火的。是啊,正經姑娘哪有在身上戴麝香的?她能肯定安姐並沒有懷孕,可雲紅帶著這東西一定是不安好心的!她找到安姐,把事情偷偷說了,卻見安姐只是挑了下眉:“我知道了。”
“姑娘,那麝香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急,這事,咱們慢慢看。咦,李夫人,這邊請。”後一句卻是對剛進來的一個少婦說的,思煙見她的神色不見絲毫慌亂,當下就明白了,也不慌了,按照她說的回到院裡,用心招呼起金氏。
此時雲紅正在房裡來回踱步。她已經把那東西放進了安姐的衣服裡了,可又被思煙撞上了,雖然思煙不知道她進那屋裡是做什麼,可一定會檢視,若是看到了拿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向外走去,不行,她要把這事告訴衣青,哪怕會受責罰呢,否則將來不成功,她是再別想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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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納躺在床上,他病了。連日來的勞累終於把他給累倒了,太醫已經明確指出,他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下面就是一場大病。聽了這話,南安王妃哪還敢讓他操勞,連忙就讓他臥床了。而朱納自己卻是不願的,他想這是他能為王氏最後做的事情了,要是不好好做那像什麼話,何況,他已經快找到那個人了,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
“公子,衣青姑娘過來了。”
“衣青姑娘?”快快有請,他連忙坐起身,那邊衣青已經進了門,一見他要起身,連忙道,“大公子這是做什麼,王妃是令我來看大公子的,要是累的大公子病了,我可擔當不起。”
“哪能這麼容易就病呢?”朱納說著,還是披著衣服站了起來,又招呼給衣青上茶,衣青幾次想走,卻又被他拉住了,最後只有無奈道,“我知道大公子想問什麼,可我真的不好說。”
朱納看著她,突然兩手抱拳,對她一揖到地,衣青被唬的連忙躲在一邊,最後一跺腳:“罷了,我就當這麼一回惡人。那一天,二少夫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後來想想,應該是麝香。可先不說二少夫人那衣服還在不在,就算還在,也不能當什麼證據啊。”
朱納咬著牙:“果然是他嗎?”
“大公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衣青沒有說話,垂下眼角,見外面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她的頭垂的更低了,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衣青走了,朱納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面,其實早幾天他就想到了安姐,可那時候他總希望是自己想錯了,因為若是安姐的話,那就代表著朱抵的意思,而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而現在終於證實就是安姐了,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做?
“為什麼是這件事?為什麼是這件事?”他痛苦的想著,別的事他都可以讓朱抵,可這件事他要怎麼讓?
朱納很糾結,一方面,他糾結著要怎麼選擇,另一方面,他又糾結著要怎麼下手。不過他的糾結沒有多長時間,因為就在當天晚上,北定王家的人就殺到了,不僅北定王妃來了,就連北定王也到了,而他們一到,就讓南安王妃去叫安姐。
南安王妃一邊讓人去叫,一邊笑道:“兩位親家怎麼想到要見我那二兒媳婦了,可是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小孩子不懂事,看在我的份上,你們也別太同她一般計較了。”
“她不懂事?我看可懂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