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命理,他啞著喉嚨一一回復。
即使他每回答一個問題,身體便猶如冥火焚燒,痛徹骨血。
直到有一天,他見到了“他”自己。
而後,“他”又帶來了嘉餘。
嘉餘和蓬丁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可蓬丁卻不是他。
嘉餘問了他問題,可他私心裡沒有告訴她。
理所應當地,他失去了嘉餘的歡喜。縱然他的思緒在日復一日地燒灼苦楚中近乎停滯,卻還是當即疼得縮作一團。
然而待嘉餘離去之後,他又聽見她在呼喚他的名字。
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蓬丁睜大著眼,不自覺,有淚水順著他的眼尾流出來。他道:“余余,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呀。”
嘉餘不明所以,默默替他抹掉那透明的痕跡。
蓬丁又道:“暑假我離開你家之後,就一直等你來找我,一直等一直等。我好後悔沒有晚走兩天,多看你一眼。”
他的語氣平靜,波瀾不起。嘉餘卻聽得心酸。她突然間明白過來,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才是一個完整的蓬丁。
嘉餘眨一下眼睛,卻也掉出圓滾的淚水,落在空氣裡,碎在蓬丁的眼下。她難過地哽咽:“抱歉,讓你久等了。”
“嗯。”蓬丁下意識地應一句。回過神,又復慌里慌張地坐起身,手足無措地用袖子給她擦眼淚:“哎,你怎麼哭了,你別哭。我就只是後悔,是我說錯了,都是我的錯。我簡直又壞又笨,糟糕透了。剛剛我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可是已經醒了。我們其實也就分開了四年零七個月零一十五天,不多的不多的,之後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一起走。”蓬丁頓住,又小心翼翼地向嘉餘求證:“是吧是吧……?”
再次遇見蓬丁之後所產生的愧疚感終於紛沓而至,沉甸甸壓迫在嘉餘心頭,她說不出話,只能點頭。她曾經一瞬間也有過念頭:蓬丁有什麼好呢。所以她不甘心,她與她媽媽爭吵,最後是蓬丁主動離開了。而現在想想,她又有什麼好呢。
蓬丁遲鈍地發覺不知何時自己攬上了嘉餘的肩,嘉餘依靠在他的懷裡,頓時心中美得冒泡泡。他又想著不能笑不能笑,艱難地控制著面部表情,結果露出一個猙獰扭曲的擔憂臉。
嘉餘愣一愣,驀地失笑,嗔道:“你做什麼!”
蓬丁便放鬆了笑意,眉眼亮晶晶:“還在想怎麼安慰你哇!”
蠢斃了,嘉餘心道,卻止不住也開心起來。
“對了對了,”蓬丁虛心了一下,又故作認真:“我想起你的……婚期來了,”他刻意含糊了“婚期”二字前面的定語,“的確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我問過X呢。”
“是在元旦。”
“是在元旦。”
兩人同時道。
“噫,余余你怎麼知道!”蓬丁驚訝。
嘉餘一挑細眉:“都說了我們的婚期由我們來定,我剛剛定下的嘍。”
好吧,她承認,都是因為之前她經常聽見小蓬丁躲在房間角落神神秘秘地叨唸著這個日子啦。
蓬丁高興得不得了,轉而又緊張地揪緊衣角,同她確認:“是、是和我對吧?”
“難道是其他人?”嘉餘也不確定了起來。
蓬丁連忙焦急地擺手:“沒有沒有,就是我!是我!”
“哦。”嘉餘笑他。
“嗯嗯!”蓬丁也羞怯地低低笑。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正文就差不多完結啦,還差一個小小的收尾。其實是不想再被冠以爛尾的指責,想著好好寫一下【喂!
然後呢,其實啦,我原本想做番外的一個相性一百問,臨時突發奇想,想來搞一個訪談調查!截止到8月22日晚7點(現在是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