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難怪我沒看到曉華,正可惜她要‘獨’漏新聞了。”
他一說完,其他的記者跟著笑了起來。
“獨”漏?這是什麼意思,珊琪被搞迷糊了,連忙開口道:“別開玩笑了,有我這老記者代跑,還能漏什麼呢?”她輕嗤一聲,裝出很“酷”的模樣。
突然間,大夥兒安靜下來。終於,有個傢伙看不下去了,多事地開口問:“你該不是來採訪喬伊·卡恩的吧?”
“當然!”珊琪回答得乾脆而俐落。
“他……他……”那傢伙似乎努力在壓抑笑聲。“他提早了半小時到,你不知道嗎?”話一說完,現場立刻響起一片爆笑聲。
這下子換成珊琪瞠目結舌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她不知道?忽地,她記起自己的B。B。CALL前兩天摔壞了,還沒送修,就算主任Call她,她也收不到。完了!這下慘了,她原先怕被公可“騷擾”,故意不肯留房間電話的,這次終於嚐到“惡果”了!
天吶!她得使命握住雙拳,才能避免自己因激動得“腦充血”而昏倒。
帶著同行的恥笑聲和自己破碎的自尊,她頹然離開那群記者,就像只鬥敗的公雞,發脹的腦門只有一大堆的問號;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那麼貪睡?為什麼我要代人跑線?為什麼Call機壞的不是時候?為什麼天殺的飛機向來遲到卻在這次早到?
最後,她將自己癱在一張候車椅上,所有的“?”號全涯成了一個結果——
為什麼我會這麼不幸?
接著,可以預想到的,主任暴躁得像火雞般紅著脖子指著她大罵的畫面,曉華因仰賴了一個“不可信賴的懶蟲”而失去了工作的可憐狀,這些悲慘的畫面,一幕幕浮現在她眼前。她的心如墜落一百層大廈,碎成片片。
就在她失望透頂,只覺自己僅剩口氣在呼吸之際,突然發現身旁有一男一女,他們交談的話題引起她的注意力。
“那群討厭的記者走了沒?”男人道。
另一名女士謹慎地確定了一下。“該走了吧?沒有看到掛牌子的人。”
珊琪一聽,立刻反射性的用包包蓋住自己的記者牌再偷偷取下。她好像又恢復“貓科”的本性,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聆聽外界的動靜。
接著那男的鬆了口氣,接著道:“那就好,喬伊最討厭應付記者了,剛才好不容易找個冒牌的頂了一下。十分鐘後他會喬裝成阿拉伯人,在機場右側公園,你就開車過去載他。”
“嗯。”那女的聽完後,立即站起身走向機場大門。
接著,那男的也站了起來,往反方向走開。
意外聽到這場對話的珊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天無絕人之路,上天還是眷顧我的,她的興奮指數立刻回升,激動得只差沒追過去親吻那對男女。
這麼說來,那些攝影記者拍到的,並不是喬伊·卡恩本人嘍!這下子可好,她的“獨漏”就要翻身為大“獨家”了,那群記者,就等著瞧本姑娘的厲害了。
她當下衝到機場的販賣處,買了一臺“立可拍”相機,簡陋是簡陋,但還滿實用的。接著,便前往機場旁的公園守株待免。
她跑到大門右側的公園,這裡因為是偏角落平常很少人進出,再加上它是在管制區內,很多時候就成了達官名人避開記者干擾的絕佳出入口。珊琪是第一次到這區,好不容易避開了警衛的視線,鑽進公園,才發現這哪是什麼公園?簡直是……非洲莽原還差不多。草多是多,但還不足以藏一個大人。這下子,珊琪又頭痛了。
不過,本著她“母獅子”的天性,她很快便發現了絕佳的藏身所——圍牆頂。
那片圍牆足足有一個半人高,而且圍牆頂端很特別;中國閩南式建築的屋頂形狀,有短短的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