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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亂失措。

院長正打算再問一次鄭浩磊畫該掛哪兒時,卻見著了平日沉穩、慢條斯理,永遠一副大無畏精神的鄭醫師竟劍眉深蹙,細緻的五官明顯地糾結在一起,一副柔腸寸斷的神態,院長大為困惑。

鄭浩磊隨意比了比一面牆,說了聲:“就掛大廳吧!我有事先走一步,請原諒我的無禮。”便轉頭帶上門。

院長環視了周遭。這明明是我辦公十多年的辦公室。“這哪裡是大廳呀!”

“該死!”他再一次責怪自己。

鄭浩磊用力地深吸一口氣,才將忐忑不安的心律調整過來,恢復了他那恬逸俊灑的容顏,慢步走進病房。他站在冷風床前,幽幽地望了她許久,彷彿要在這一時半刻將冷風鑲入心裡。

熟睡中的冷風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曼妙的身形在純白的棉被下仍曲線明顯,激起了他一身的燥熱。原來真是風!真是我朝思暮想的風!

分別多年,卻是在這種情形下與她見面!難道是上天在考驗我嗎?讓我選擇醫學,選擇主治腦科,選擇來美國,就是為了幫我愛的人開這一刀?……

鄭浩磊豁然明白,冥冥中早註定好一切,在他與冷風相識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今生的不悔!

他走近冷風,拾起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來回摩挲,柔情似水的眼眸深深地審視著冷風潔白清麗的面蓉,喃喃細語著:“風!你好美,終於見到你了。我是磊呀,你感覺到了嗎?”

昨晚眼睛視線惡化,所以冷風已適應了黑暗,反正也沒事做,所以她只好一直睡。

“是誰握著我的手?”通常早上吃了藥就會睡覺,除了醫生不會有訪客來。但這手輕柔、溫暖,而且像有股電流在緩緩觸撫著身上每一個細胞似的,她被電醒了。她將枕頭靠向床頭,警覺地坐正,手裡緊抓著泰迪熊。

鄭浩磊在冷風睜開眼皮的剎那已將她的手迅速擺回腰邊。

“你好,我是Leei,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剛剛看過你的病歷後便過來看看你,見你睡了,就抓起你的手替你把脈。不好意思,嚇著你了?”他用著十分流暢的英文為這適時出現的愛情重新開場白,他發現她還留著他送她的泰迪熊。

他決定要把這十多年的空白一一追回,以彌補他這些年來的失落感。他要重新讓冷風熟悉他,要她清楚鄭浩磊已經長得高大成熟,不再是當年那個小蘿蔔頭。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已有能力愛她了,他要擁有冷風一輩子,他要她!冷風笑了笑。“不!”她想掩飾他放開她手時那一剎那的失落感,故意虛張聲勢地提高了音調。“不!怎麼會嚇到我?我不怕的,‘看’你長得一表人才,高大俊秀,這年頭英俊瀟灑的帥哥不會傻到作奸犯科。就算你是真有意圖,也不會是我這個空手道九段的對手,可別小看我。”

冷風故作嚴詞冷靜狀,讓鄭浩磊看了又好笑又心疼。冷風這十多年來性格還是沒變。

他決定作弄她。他饒富興致的調侃:“你真的‘看’到我了嗎,”

一聽,冷風不好意思地用中文喃喃自嘲著:“啊!還真不是普通的白痴!人家都說了是自己的主治醫師,還亂瞎掰說什麼‘看’到人家一表人才,高大俊秀的,哇,說不定是個禿頭肥佬……哎呀,也不對,怎麼能那麼沒禮貌的形容這麼偉大濟世救人的醫生?真笨!”冷風又是搖頭又是擺腦的,直是怪自己被那奇異的電流給亂了方寸。

鄭浩磊的嘴角微微上揚,雙臂自信的交叉在胸前,漆黑的雙眼深情地瞧著她。冷風真是美得驚人,縱然眼睛看不見了,依然令人無以復加地想多看她一眼,表情仍舊生動自然。

終於,在手足無措、腦中渾沌之餘,讓她尋得一個臺階下。

於是她用英文說:“哈!這你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了,我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