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墓裡的情況,我腦子裡瞬間浮現的就是這幾個東西。
根據這一路的線索,我大概能得出這個結論。帽兒山,古代叫做龍火山,就在這山下,養著一個叫做通獄的東西。這個通獄是古滇國人舉國信奉的聖物,國人相信它有一種通獄的能力。
但通獄的養成需要無數人的性命來養食。所以古滇先民用了各種方法,將帽兒山變成了一個遇水就會自動吸食養食的地方。我姥爺無心,卻將村子裡的人變成了受害者。
我將通獄從墓中帶出,很有可能誤打誤撞的解決了這件事。
我現在需要知道的就是村子裡的人,是不是真的都恢復正常了。這樣才能繼續證實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
徹底的辦好出院手續,是在三天以後。我的身體早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媽不放心,非讓我在醫院多觀察幾天。我拗不過她,只好妥協。我媽想方設法的問我,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沒有什麼好藉口,乾脆就說是讓馬思哲打得。
‘我一猜就是,虧著你們倆之前還是好朋友,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我媽削著蘋果的手停了下來,小聲的跟我說‘我看那女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至於你們兩個大打出手呢’
估計我媽是電視劇看多了,對這種情節總是充滿好奇心。要真是打架,能把肩胛骨打穿,我也是頭一次見。
我打了個馬虎眼,算是把我媽敷衍了過去。
我跟我媽說還有點事要回村子裡辦,我媽千百個不放心。我給我爸遞了個眼色,我爸立馬領會我的意思,好說歹說的把我媽勸走了。臨走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小心身上的傷。我把記憶體卡魚皮書和幾塊石片交給我爸,給了我爸一個地址,讓他郵給我同事。
話說這石片也是好樣的,連摔帶撞的,也沒把它撞碎。
送走我爸我媽,我把行李都打包好,第二天,坐早晨的客車又回到了村子裡。
從車上下來我就一溜煙的鑽回了家,把大門鎖好,在家裡等著天黑。
中間給馬思哲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馬思哲和霍英被人接走了,我估計應該是他叔叔派的人,可能是店裡出了什麼事,也可能是家裡。
我撥了幾次都沒撥通,索性放棄,發了條簡訊過去。
‘我出院了,今天晚上準備回村子裡看看’
盯著手機看了半天,也沒有回覆。看來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定了一個晚上十點的鬧鐘,決定先睡一會,好養精蓄銳。
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我天!已經十二點五分了。我穿上鞋,披了件衣服就朝葉華家衝去。
剛跑到大門口,我轉身跑了回來,上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褲兜裡。
跑到了葉華家的大門口,我又開始猶豫。萬一一會葉華再從屋子裡飄出來,爬到樹上。或者在把家裡的狗撕開吃了。我估計我得心塞的當場抽過去。老子鬼門關走一趟,結果你還是那個鬼樣,換誰都受不了。
我在門口躊躇了一陣,聽見吱呀的一陣開門聲。沒來得及躲,就和葉華打了個照面。我的心臟劇烈的起伏,葉華向我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孫乙,你怎麼來了?’
萬歲!葉華說話的樣子一點異常都沒有。我看了一眼表,已經十二點半了,葉華沒事!我真想把他抱起來轉一圈,來發洩一下我內心的狂喜。
‘來告個別,明天我就走了’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摸到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小牌,上面寫了一個孝字。
‘這是?’
葉華低頭看了一眼,神情悲傷的說‘我媽四天前去世了,心梗’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村子裡安靜極了,偶爾吹過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