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物論來看,無論天朝之三才,還是五行八卦,或者風翔的陰陽兩儀,神域的一元之道,或者幽冥的大地承載萬物之道,都是同一的,都可以從沙漏中推衍出來。”
將夜心有慼慼焉,幫純妹子總結道:“所以,萬法齊一,都應該自外從整體而觀,諸法如肝膽相照,可以相互應證,而不應相互攀比打擊,那樣就會勢如仇寇。這逍遙道法還真是奇妙萬分,而且境界博大,光齊物論就有這麼大氣象,真是不簡單。”
純妹子對視將夜,相視如肝膽,道:“那是自然,逍遙派的境界自然要大,非常大,更大才行,不然與燕雀混而為一,怎得逍遙?”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為道曰損'
將夜把莊聖的逍遙之道和齊物之論與自己的懶人心經比較起來,又有些枉然若失。因為如果自己也是一粒沙的話,只是懶懶的陷入不動的定境中,豈不是錯失了很多風景?而且,沙中無盡漏,漏中無盡沙,自己只不過在一沙一漏中,如何才能夠尋找到本源呢?
齊物論在將夜心裡形成的宇宙觀似乎和懶人心經有所矛盾。
將夜把這種矛盾告訴了莊純,莊純安慰道:“夜哥,逍遙之道動中求定,瞭解到天地就是一粒沙。而歸藏之道靜中求定,可以領悟到自己就是一粒沙。沙中沙漏的世界,自己的細胞國度就像在沙漏中的細沙一般。不斷有細胞老朽死亡,也不斷有新生細胞降臨。恆河沙數的細胞不停的進行著生滅,如果能夠入道得靜,在沙漏中不再浮沉,那樣細胞能夠長生久視,人也就能夠長生久視。
如果從你的懶惰角度看,歸藏之道的無為是懶得想,靜中求定。而逍遙之道則是懶得多想,在動中求定。”
莊純從內外和動靜兩個方面來開解將夜心中的疑惑。將夜卻並不歡喜,因為他覺得這樣太過於複雜,無法直指本心。他需要那種明心見性的感覺,而不是自己模擬推斷之後的理解。在他看來,守藏之道應當指引人越來越接近本源,和本源相容之後,就能夠直接擁有整個世界,而不需要一粒沙一粒沙進行修持。
在筆者看來,這也是佛門和道門最大的不同之處。佛門的理論除禪宗之外,都以漸修為主,講究靜中求定境,然後自內而觀,一粒沙一粒沙的修持自身。有時一世修不完,來世再修。就彷彿那是小鯊魚,修為一世從星光巨人體內的水精靈脩為土精靈,第二世由土精靈再修持,直到幾世時候,由最為活躍的火精靈脩持得定,才超脫三界,成為星光巨人之中的一員。
而道門不同,只無為自然四字就將n世苦修都帶過。筆者不喜佛門繁雜,更歡喜道門簡約。而且,這簡約之中自有其妙諦,大家可一起觀之。
且說將夜對於歸藏懶人之道與齊物論產生的不和諧有點苦惱,自是矇昧不通。
不過,將夜也不是貪心之人,想不通就懶得想,畢竟,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和美人一起看風景的。
當下甩了甩腦袋,摸了摸鼻子,牽著純妹子的手,說道:“不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進入下一個幻境吧?”
純純自是歡喜將夜能夠如此體貼,優秀男子中,她見得多了,很多人都容易有這樣的宿疾習氣,那就是以自己為中心。以自己為中心的男子,雖然容易強大而自信,但是卻失去了很多溫婉雅緻的情懷。
而此刻,兩個男子在她眼中對立,一個是她的父親莊作魚,一個是她的男人天將夜。她的父親是一個以自己為中心,對生活想要擁有絕對操控力的人。在父親的安排下,她總是會覺得有壓迫感,雖然知道父親是為自己好,但心中情懷卻是受制,對自己的父親的感情也就停留在父嚴母慈的初級階段。
而眼前的將夜有他獨特的神奇之處,宛如春水一邊,讓人感覺一點都不生硬,與他在一起,純妹子感覺自己被一群溫柔包裹著,彷彿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