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她就會就覺得難以忍受。
別說更親密的上床……
晚夏在浴缸裡泡了兩個多小時,身子虛軟嬌弱,絲毫沒有那會讓男人絕望的僵硬。
手臂攀上男人的肩,媚眼如絲的笑,“別人是別人,顧總是顧總,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高月已經給了她確切的回覆,她不想再等了。
“女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顧總這麼好的條件,怎麼算我都不吃虧啊。”
在他身邊多待一天,裹在心臟外的堅硬外殼就會軟化一分,她害怕自己會忘了死去夏淺,忘了病床上的秋白。
她聽到男人低笑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意識開始變的混沌、渙散。
跌入那無底的深淵。
……
天際泛白的時候,臥室裡的溫度依然曖昧旖旎。
“晚晚,你是不是……恨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耳畔。
晚夏怔怔的睜開眼睛,滿室的黑暗,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她只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的唇摩挲到眼尾,溫柔的吻勢掩飾了那近乎粗暴的掠奪,晚夏閉上眼睛主動弓起身子貼近他。
漾出輕柔魅惑的笑,聲音嬌軟蝕骨,“我恨你……做什麼?”
***夏淺的人不是他;開車撞了秋白的人不是他;跟受盡凌辱的夏淺說,秋白永遠都不會醒來,導致夏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的醫生不是他;紀家別墅的那場大火也不是他造成的……
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是護著沈唯一而已。
四年前的顧太太有立場恨他,四年的紀晚夏並沒有任何資格談‘恨’這個字眼。
顧邵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唇舌流連在她的眉眼周圍,這雙藏著滿天星辰的眼睛裡,再也沒有因他而閃動的光芒。
明明她就在他身下,明明是最親密無間的歡愛,卻有一種他窮盡山水都抓不住的縹緲。
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給了她疼痛,也給了她煎熬。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他也沒能停下來,依然是肆虐的攻勢,“你不恨我麼……嗯?晚晚,你不恨我麼?”
晚夏的目光恍惚混沌,她想是身處在漫無邊際的沼澤裡,霧氣彌散,將所有的光亮都遮擋。
她的身體正一寸寸的陷入沼澤,沒有人可以將她拉出去。
牽唇輕輕的笑開,“不是恨,難道是……愛麼?”
——…——
早上晚夏去叫豌豆起床的時候,對方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趴在枕頭上糯糯的說,“我想要顧蜀黍給我穿。”
她的原則是,晚上睡覺前誰給她脫的衣服,第二天就要是誰給她穿上。
晚夏怔了怔,但很快恢復自然。
溫柔的把小女孩從被窩裡挖出來,抱著她親了親,“不行誒,叔叔已經去上班了。”
豌豆有些失望。
軟噠噠的趴在晚夏肩窩裡,小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那姑姑幫我吧。”
這口氣,聽著好像有些退而且其次勉強。
晚夏故意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把沒長骨頭的小女孩從懷裡拉出來,“哦,有人不高興了嗎?那自己換好了。”
豌豆很聰明,連忙在晚夏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撲騰著肉嘟嘟的手臂緊緊的抱著晚夏不肯撒手,頗有些討好賣萌的意思。
“姑姑你別生氣,我最喜歡你了。”
剛睡醒的小奶音,簡直都能軟化鐵骨錚錚的硬漢,更別說本就對她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晚夏。
失笑的勾了勾小寶貝的鼻子,“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