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毯上。
這一夜,真是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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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無論是工作日還是週末假期,無論前一天晚上因為繁雜的公事熬到凌晨幾點才休息,陸淮安都會準時在六點鐘起床。
今天是例外。
他醒得時候,已經八點了,窗簾沒有拉,陽光透過玻璃落進臥室,給人一種溫暖的柔和感。
如果昨夜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話,這確實和過去的每一個清晨一模一樣。
陸淮安從浴室裡出來,彷彿林初根本不存在一般,旁若無人的解開浴袍,開始換衣服。
黑色西裝褲、黑色襯衣、藏藍色領帶……
兩分鐘後,他身上的旖糜全部消失,恢復了往日裡一貫精緻妥帖的模樣,稜角分明五官極其冷漠。
整理好領帶後,他終於轉身看了林初一眼,眼尾的譏誚明顯至極,“還不滾,等著我繼續上你?”
惡劣到極致。
林初只鬆鬆垮垮掛著一件男士襯衣,連最貼身的衣褲都沒有穿。
過了兩三個小時,長髮還是半乾的狀態,襯衣被水漬打溼的地方,也沒有完全乾透。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只要是暴露在空氣裡的面板,都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從腳踝到脖子。
觸目驚心。
她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是極其慵懶的模樣,精緻的小臉因為手腕隱隱存在的疼痛一直都處於寡白的狀態,但她卻是笑著的。
在一夜之間長大,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彌散著歡愛後的印記,衣不蔽體,她輕輕笑一下都透著蝕骨的嬌媚。
抬頭看向立在床邊的男人,聲音嘶啞,“我說了要跟你談談的啊,昨天沒時間,現在有了。”
“還在床上談麼?”陸淮安冷漠的黑眸溢位冷笑,嗓音冷到極致,“如果你不介意另一隻手也脫臼,我可以奉陪。”
聽到陸淮安後半句話,林初原本就寡淡的小臉變得更加慘白,撩著頭髮的動作也像是冰凍一般停止。
唇邊的笑意僵在空氣裡。
在這一秒之前,她一直都以為,昨晚她的手腕脫臼之後,他依然那麼粗暴的對她,是因為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他沒有自己的意識,不知道她很疼,所以一下比一下重。
原來,他都是知道的。
或者說,手腕上的傷是他刻意而為之,目的就是讓她清醒的疼著。
陸淮安,爸爸最喜歡我彈琴給他聽,我好像跟你說過的,你是忘了,還是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心臟很疼,比左手手腕脫臼地方更疼。
人的神經往往都對相對來說更強的刺激更敏感,所以說,林初已經感覺不到身體其它部位的疼痛了。
只是覺得像是有人拿著刀在一片一片割她的心臟,流出來的鮮血,她似乎都能感覺到在往四肢百骸蔓延,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緩過那一陣錐心之痛後,林初昂起腦袋看著他,唇瓣彎出淺淺的笑,“你可能不知道哦,我昨晚用手機錄了像,你是怎麼把我從浴室抱回到床上的,是怎麼吻我的,是怎麼把我壓在身下要了一遍又一遍的,這些都在我的手機裡。”
她看著男人的黑眸一點點暗沉下來。
表層是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凌,深處卷著抗風驟雨般的海浪,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她吞噬,但被表層的冰凌封住,所以他看起來一如既往的沉靜。
林初眉眼間的笑意越發的明豔,潮溼的水眸泛著迷人的光亮。
“我反正是不要臉,你如果不娶我,我就會把影片發給你家裡人看,嗯,當然少不了你的心尖愛沈唯一,估計她會難過死吧。影片我沒有存在郵箱裡,手機你可以扔的啊,但如果那樣我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