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看過言情小說、肥皂劇的她,哪裡瞭解這男人的花花心思。
“我只不過提醒你一句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宋以蔓見他不領情,也就不再想多說,語氣也是淡淡的。
潘政覺得自己心裡的火,不斷地往上拱,這女人怎麼就那麼有氣他的本事呢?
他一手就撐到了樹上,半低著頭,幽冷的目光逼視著她,眸內壓抑著的惱怒再也掩飾不住,翻湧了出來,“宋以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的?”
他突然一伸手,她嚇一跳,徹底就靠在了樹上,粗糙的樹皮硌的她後背很不舒服。可她現在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他的話讓她瞬間明白了他今天晚上對宋明珠的異樣,她驚訝地問他:“潘政,你不會是因為我,想要跟宋明珠在一起吧!”
潘政冷冷地一笑,似乎有點負氣,“那有什麼不好?最起碼這樣,我和你是一家人,我能時時地看到你!”
這樣說,他並沒有意想中的痛快,心裡反而堵的要命。
“潘政,你理智一些……”
“感情就TM不是理智的事兒,我但凡有點理智,也不會掉你這坑裡爬不出來!”潘政恨恨地說,他低吼的聲音裡,夾雜了他濃濃的情緒,這種痛苦與壓抑讓人一眼就看得明白。
她的話被他的吼叫聲打斷,她輕抿著唇,沉吟了一下,跟著才說:“對不起潘政,還是以前那句話,我什麼回應也不能給你,我們只能是朋友和合作夥伴,到此為止了!”
這話,說了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多少次,可這一次,依舊讓潘政眼裡冒著的,濃濃的火焰,被不留情地澆滅,他痛苦地看著她,問她:“他有什麼好的?你改變主意了是嗎?你看看剛才,他還在跟別的女人調情,這樣的男人,就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說她跟馮謀還是在鬧離婚,那他還不會那麼痛苦,關鍵是他看到了她和馮謀在修復感情,馮謀喂她吃東西的一幕,大大地刺激了他。他有點搞不明白,她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她要接受馮謀?
“潘政,那是我的事!”宋以蔓的回答,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冷冷清清。
她不能再讓潘政幫她離婚,那隻能把他不斷地往下拖,而現在她又不能讓潘政知道她有多想離婚,有了潘政這一個教訓,她就明白了,自己離婚的事兒只能自己來搞定。
現在她過的挺歡樂,離婚是個漫長的過程,慢慢來吧!
潘政眸光明滅,幾近迸裂的情緒,昭示著他幾乎隱忍到了極點,他的另一隻手也撐到了樹上,徹底地將她圈了起來,她頓時安全感盡失,她又忍不住往樹上靠了靠,說道:“潘政,我要回去了,馮謀該找我了!”
他臉上浮現出孤峭的笑,嘲諷道:“他美女在側,有心思來找你嗎?如果我想,哪怕在這裡,你成了我的女人,他也不知道!”
“你成了我的女人”這一句,夾雜著一抹不經意的柔情,這一幕,他夜夜日日都在想著,想那不是一個夢,而是遲早有一天,能夠實現的。
宋以蔓卻被這話給嚇了一跳,他要幹什麼?她緊緊貼在樹皮上的手,悄然收緊,聲音也帶了薄怒,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說的,恐怕無法實現!”
“蔓蔓,你的那點功夫,在我眼裡,還不算什麼,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想對你做什麼,你都是無法抵抗的,明白嗎?”潘政這句話說的很平實,彷彿只是在陳述著一件事實。
可是他稱呼上的突然改變,讓她內心裡警惕更顯,她當然明白他說的是真的,而她也不可能在這兒跟他打一場,那樣她的禮服就不能要了,她怎麼再回宴會大廳?她丟不起這個人,從哪方面考慮,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忍”,儘量安撫這個在失控邊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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